第392章 你说说,你错哪儿了(1 / 1)

[[第392章 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汪续再去看崔韫。  即清上前禀报:“爷,那走镖的宵小,以照您的吩咐,送往衙门。”  目睹女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下,崔韫神色淡了下来,冷冷清清的应了一声。  “嗯。”  等回了房,沈婳嘴角忍不住向上翘。她还克制不住的蹦了一下。  怕被人瞧见,沈婳忙抬手将嘴角拉平。  屋内的烛火染着正旺。  用了晚膳过后,倚翠撤着碗碟。  “娘子,侯爷那边——”  她刚起了个头。  沈婳眼儿清澈透亮:“你说什么?”  倚翠沉默。  “奴婢去抬热水。娘子奔波了一路,早些沐浴歇息,明儿还得早起。”  倚翠走后,不过多时,外头传来恭敬的敲门声。  沈婳正在取换洗衣服,闻声问:“谁?”  “娘子,是属下。”  是即清的声音。  沈婳动作一顿:“什么事?”  “娘子,属下听闻,您隔壁的上房还空着,故斗胆来问,爷可否能住?”  沈婳取了件藕色小衣。  她斜靠在榻上。  这几日胸口涨的难受,想来要不了多时,穿着就小了,回头得重新做些。  “他若真要住,我还能拦得住?”  她没好气道。  偏偏,即清说话很有水准。  “娘子若不愿,爷自然不敢的。”  沈婳:……  她一个字都不信。  但她知道即清这样的,才容易招媳妇。  崔韫那夜,让她离远些时,敢的很。  自小斤斤计较的沈婳能记一辈子。  她闭口不言,即清等了片刻,没见里头传来说话声,很快抬步离开。  沈婳竖起耳朵,也没听隔壁有推门声。她蹙了蹙眉。  别真是不住了吧?  那些衡州来的,她都一人准备了一间通铺。  沈婳小步小步朝外走,她将耳凑到门前,静默片刻,便是走廊的动静也没了。  她打开房门,探出一个头去,张望了一会儿。  很快,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得体端庄。  女娘很快又将门合上。  等成贵二人将热水抬了上来后,倚翠又调试着温度。放了花瓣,又同往常一般滴了精油。  沈婳脱着外衫:“送来的茶水,里头不见茶叶,全是茶末。”  她口渴时,喝了一口,就没动了。  倚翠忙道:“婢子带了花茶来,这就给娘子去泡上一壶。”  她退下后,沈婳也累了,快速的沐浴完,抱着换下来的衣物,绕着屏风出来,就见那原先掩着的窗户半开着。  她正要过去关上。  就闻身后倒水的声响,沈婳转身。还以为是倚翠。  崔韫放下茶盏,神色自若:“洗好了?”  沈婳一惊,抱着的衣物全部落地。  崔韫见状放下茶盏,缓步上前。  他弯下身子,捡了外衫,封腰,再捡了小衣。  沈婳视线一寸一寸的落在上头绣着娇颜海棠花的小衣上。  上回她醉酒时,便给崔韫展示过小衣。磕磕绊绊的说是水绿色,当时他还纠正,那是芽绿色。  往前羞愤欲死,可眼下,女娘没有半点不妥。  她的小衣,倚翠拿过,凝珠拿过,成妈妈也拿过。  崔韫拿一拿倒也不算什么。  沈婳虽然还没原谅他,可也没忍住的问上一句。  “好看吗?”  崔韫指尖摩挲着,丝绸的料子,做工细致,触感却不及女娘半分。他正人君子的凝视着沈婳。  “这件没见你穿过,倒不知。”  “你那件正红小衣,倒极衬肤色。”  他嗓音懒懒散散的,生怕沈婳不知,还不忘提点。  “便是你前儿夜里被我脱了的那件。”  沈婳:……  你还敢提那晚啊!  她努力保持微笑。  “想看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你若真喜欢,那就送你了。”  崔韫浅浅一笑:“我知去衡州后,不知何时归,可你也不该送我小衣,让我夜里取出来睹物思人。”  “娘子。”  倚翠推门而入,手里提着茶壶。  茶水是她亲自煮的,废了些时辰。  “这荒僻山林,婢子听闻,夜里恐又有飞虫,便一并取了幔帐来,免得扰了您歇息。”  她是很周到的。却不想第一眼瞧见的是崔韫。崔侯手里还把玩着娘子换下来的肚兜。  倚翠的嗓音越来越低,险些维持不住笑来。  她想……,她大抵来的不是时候。  崔韫神色淡漠。他将小衣朝袖口一收,去木凳前坐下,继续喝茶。  茶水的味道不好,可他显然不挑。  “进来吧。”  倚翠晕晕乎乎的放下茶壶,快速的将幔帐铺上。做完这些,忙急急退下,不忘将房门关上。  沈婳也的确累了。  她语气硬邦邦的:“你喝的是我喝过的茶盏。”  崔韫脾气很好:“那我还给你?”  你怎么不说把小衣一并还给我!  沈婳存了一肚子的火,俨然她可以和崔韫彻夜争议。  “你可知那蓝衣少年郎是谁?”  沈婳一言难尽:“我想,我们应该先吵一架。”  虽然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沈婳觉得,她和崔韫没法合。  她就想吵架。  然后将人轰出去。  “他姓汪。若是没记错,丰州知府也姓汪。”崔韫道。  沈婳很冲:“我管他姓汪还是姓崔,便是他随我姓沈,我都不在意。”  女娘愿意再给崔韫一次机会。  她刚沐浴,杏眼湿漉漉的:“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崔韫取过棉布,盖到沈婳头上,给她擦拭。  他沉思着怎么开口。  女娘奶凶奶凶的扒拉着他的脸。固执的仰头看他。  “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他无奈:“我昨儿都在大理寺待着,得闲后,便追来了。一日没用膳,也就适才吃了面食。”  沈婳抿了抿唇:“你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事,不让你擦了。”  崔韫定定看她一眼。  “行。”  他身姿颀长,朝屏风那处走去。  水还温热着,是女娘用过的,带着浓郁花香。  崔韫也没让人去换,准备直接就着用了。  他转头看向错愕的女娘。  “去榻上等着,我洗完再慢慢同你解释。”  凭什么让她等?  沈婳刚拧眉。  “你现在就解释!”  崔韫眼里翻涌着暗色,下一瞬,他把人拉至身前,不顾女娘反对,拉着她的手从胸膛往下。  指尖和布料轻磨。  “我思来想去,此事没法解释。”  带动着她的手再往下。  这……  “感受到了吗?”  “它也同我那般心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