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不明白程余欣这个时候提这些是什么意思,她是去港城度蜜月,不是去找同班男同学续旧缘。
“程余欣,就是之前温知宴以为我暗恋江炙,每次见到我跟江炙说话跟笑,他就气得发狂的模样,你见过没?”黎尔奉劝她的程·爱看热闹·闺蜜还是要少搞点这样的事。
温知宴抓狂起来,真的没人敢惹。
他们去度蜜月,程余欣偏偏在出发前给黎尔提起一个朝她课桌里放糖的男生是什么意思。
男暗恋年年有,今年冲黎尔来的,特别多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万一你们去港城遇上了呢,我想看看温知宴疯狂吃醋的样子。”程余欣吐舌头,期待值拉满。
其实想想也是啊,黎尔这种木头小尼姑,跟温知宴领证后,从来没有什么暧昧对象,仅有的一个江炙都是虚无的轻易就散去的烟雾弹。
温知宴耍了那么多心机,轻易就把黎尔用温太太的身份拿捏了。
相反根本不懂男女之事的黎尔,还为了他身边拼命追逐他的那些浮花浪蕊接连崩溃过好几次。
“尔尔,我还是把高锦越的联系方式发给你吧,万一你们这次过去,真的遇见也说不一定。”
“不用了,都哪个年代没见过的人了。”忙着收拾行李去度蜜月的黎尔嗤之以鼻。
她现在烦的事是怀孕跟工作,对什么学生时代塞过糖给她的同班男生完全没有兴趣。
她都是温太太了,上学的时候,就算同班男生朝她课桌里塞过美金钞票,她也不会在乎。
*
黎尔跟温知宴在国庆假期之后去港城度蜜月。
苏朝白尽地主之谊,在城中无数销金窟场所盛情款待远道而来的两夫妻。
温知宴因为近来一直在港城做投资,谢旻帮他看好了几处别墅,现在已经一一买了下来,温知宴征询黎尔的意见是去住新购的别墅,还是住酒店。
黎尔回答住酒店吧,比较有度蜜月的气氛。
在港岛上住下之后,苏朝白每晚都为他们组热闹非常的局,先后去赠送给他们的那艘豪华游艇上,为他们举办了好几次大型派对,什么由头都有,只为给温氏夫妻增添蜜月气氛。
黎尔此生从未过过这种纸醉金迷的奢靡人生,每天睁开眼就是被人安排去怎么玩,她很雀跃。
温知宴则表现得很稀松平常,陪她游泳,陪她夜钓,陪她跳舞。
不管是什么场合,在场有多少漂亮女人,他的视线只落到她身上。
在港城住了几日之后,温知宴在璃城的好友赵承柏也跟了过来,他想在港城投资几家夜店,让温知宴帮忙他拿主意。
告别学生时代,进社会后,赵承柏好多投资都是温知宴给他的意见
,他才能每次都赚得盆满钵满。
比如那间日料店,幽的店面,其实是温知宴为赵承柏做的设计,甚是成功。
这次赵承柏到港城来,自然免不了继续唯他们那群人的大佬温知宴马首是瞻,一直跟在温知宴身边,跟他取经。
相比之前那次去北城给温老爷子祝寿,有长辈在场,夫妻俩必须要照顾到礼仪廉耻,谨慎行事,这次,黎尔跟温知宴在港城的蜜月来得完全放肆的纵情。
一次在无人的黑夜沙滩,温知宴亲自驾车,带黎尔来游泳。
只有他们二人在场的暧昧气氛里,黎尔换上雪白的纯欲风分体比基尼,在月色下浸入涌动的海水。
她刚学会游泳,还不太娴熟,在浅海差点溺水。
温知宴跟在她身后,守着她,见到她重心不稳的坠下去,伸出大手立刻将她捞上来。
拉扯中,黎尔身上的比基尼内衣系带不慎松垮掉。
胸前大片春光在男人眼皮底下娇媚的露出来,沾水湿透后是真正的活色生香,比牛奶还要白的皮肤,被月光浸染出诱人的色泽。
让在浅海海水里站立着,打横抱起她的温知宴看得眸色深沉,眼角为她染上动欲的薄红。
“别看了……快帮我把带子系上。”黎尔被弄得瞬间双颊发烫,慌忙失措的要男人帮忙。
温知宴非但不系,还就着哗啦声翻涌的海潮声,滑动粗喉结,咬她发烫的耳朵,用性感沉哑的声线引诱她:“尔尔,要不要跟我在这儿做?这片海里。”
黎尔自然不肯,把被月光照得妩媚的小脸藏进男人壮硕的胸膛里,撒娇道:“我们现在在度蜜月呢,你别太坏的欺负我。”
温知宴笑应:“你也知道是度蜜月,却还只允许我在酒店房间里?”
黎尔说:“被人看见了,拍下来,怎么办。”
“这里没人。”温知宴诱惑她,长指在她柔软的细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
“我真的怕。”黎尔用蚊子叫的声音告诉男人。
她这两天也亲眼见到苏朝白的风月局上出现的那些嫩模跟千金有多玩得开。
黎尔心知肚明如此拒绝温知宴会让他很扫兴,现在他们是在度蜜月,的确该有多纵情就多纵情,可是在外面乱来,真的不是黎尔能做出的事情。
月色下,温知宴瞧她白嫩的耳朵跟脖颈都一起泛粉红,只能抱着她出水,到岸边捡起绒毯子,把小东西裹住,到车上去,哄她说:“现在在车上不怕了?”
“还,还是怕。”黎尔回答。
她刚溺水出来,纤细的身体只穿了一套雪白的分体比基尼,被男人放在G500越野车的柔软真皮后座上躺靠。
两团软丘的轮廓被系带泳衣包裹得形状恰好的娇媚惹火。
一双如凝脂般滑嫩的玉腿横陈,浑身湿透的挂着水珠,像被他从海里捞出的美人鱼般艳丽蛊惑。
黑发湿透,睁着一双潮湿起雾的眼睛,小脸无辜之中带着满满委屈,好像温知宴
做了什么为难她的事。
其实只是她溺水,他救起她,抱她入怀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个要求。
这片沙滩是苏朝白在港城的私人领域,港湾附近方圆十海里都不会有人来。
温知宴念及这么久了,夫妻俩却一次都没有在外面来过,趁现在是蜜月,试探着跟黎尔提要求。
没想到她会怕成这样。
到底是温知宴花了那么久时间守护着长大的乖女孩,都结婚这么久了,还不敢跟他在外面放开的来一次。
然而,温知宴却并没有被打扰兴致,反而更喜欢这样的黎尔。
“黎娇娇,怎么办,老公想在车上亲你了……”
温知宴俯身下来,喷洒出像轻柔羽毛撩拨黎尔般的温热呼吸,对她色气的轻喃,“不做,让我亲总可以吧。”
语毕,不容黎尔再拒绝,他轻轻拉掉黎尔腰间的清凉比基尼系带,印下他那双矜贵的仰月唇。
黎尔立刻娇声嘤咛出男人的名字,“啊……温知宴……”
被舐吻的她只能怕痒的蜷缩起纤细身体,像只乖巧小奶猫一样的,任他逗弄。
朦胧的听见车窗外海潮不断哗啦啦翻滚的夜,黎尔有了闺蜜程余欣期待她得到的蜜月体验。
海边月色纯净又美好,她被温知宴耐心服务到了极致。
后来,带她回酒店,将她从车后座上抱下来时,她已经腿软到完全不能走路。
都怪温知宴的舌头跟唇无法形容的灵巧与邪恶。
“温知宴,你今晚真的太下流了。”黎尔趴在男人肩头,语调软绵绵的对他娇嗔。
“跟尔尔度蜜月呢,不这样能行吗?”温知宴满意的牵唇笑,轻哄已经被自己吃干抹净的人。
*
隔天,温知宴任黎尔在酒店睡觉,他跟苏朝白,还有几个港城的公子哥聚在一起谈生意。
今天不如昨天他带黎尔去游泳的天气好。
天空在下下雨,黎尔在储运维港店的蜜月套房用完brunch后,被谢旻带去见温知宴。
在闹市区一间白天歇业的夜店里,礼貌的不进温知宴跟人谈事的包厢去打扰,而是选择安静在吧台喝柠檬水的她偶遇了一个旧同学。
男人梳伏帖分发,直肩紧腰,在雨天穿剪裁合宜的茶色薄西装,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定制手表,样式跟温知宴时常戴的那块很相同,因为出自同一品牌,证明他们的品味相近。
“梨儿?是你吗?”他普通话很地道,一听就有在内地生活的经历。
黎尔闻声后抬头,一时没有认出对方来。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程余欣说见到全班去上体育活动的时候,有人在空教室里往她课桌抽屉里塞糖果。
那时候的黎尔的生活过得很苦,有人希望她靠吃糖来排忧。
“嗯?”黎尔思绪断片,不太能想起对方的名字。
“高锦越。还记得吗?”外形优越,气宇不凡的男人报出自己的名
字。
黎尔想了起来,是曾经的高中同学,但是没有同班太久,只有短暂的一学期。
那一学期正好是朱婧仪家里的人追来璃城,闹得最凶的时候,说要是拿不到钱就不让黎尔参加高考。
高锦越就是在那个学期转到三中来暂读,很快又回港城上学了。
“高同学,你好。”黎尔从吧台边的高脚椅上跳下,礼貌的招呼他。
“高同学?”高锦越玩味这个称呼,他笑得意味深长。
“程余欣告诉我了。说你过来度蜜月,我本来还想忙完手上的事,约你见面。没想到今天偶遇。”
“嗯,是来度蜜月,有几天了。”黎尔点头。
“呆得怎么样,港城好玩吗?”高锦越漾唇微笑,似是很高兴能跟黎尔再遇。
“挺好的。”黎尔点头。
“你先生……”高锦越意味深长的提起。
“在里面的包厢跟人谈生意。我在这儿等他。”黎尔笑着提起温知宴。
从她满面发光的脸,灵动妩媚的眼,高锦越能判断出她婚后过得很好。
那些八卦写的温知宴宠她入骨的事都是真的。
温知宴跟人谈完合作,从包厢里走出来,便见黎尔在这家会所的吧台边跟高锦越言笑晏晏的模样。
温知宴心里一凛,忽然深度后悔,蜜月地不该让黎尔选这里。
他怎么把高锦越这个人给忘了。高中时,温知宴打过最狠的一架,便是跟这个港城阔少。
当时,年少轻狂的他失控的想把高锦越往死里弄。
因为,那时的高锦越,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染指温知宴费尽心机却只能远远护着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