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父亲马上做寿,她去锦绣坊打算给娘家爹做几身衣裳,还想取些银子用。
没想到就听到掌柜的吱吱唔唔说吴有才前后拿了好几次银子了。不由得大怒,把吴有才特特叫进府,劈头盖脸很是训斥了一番。
吴有才跟掌柜的能说怕店里存银太多,他帮着存,但在他姐面前,他可不敢这么说了。
眼睛转了转,道:“姐,那五佰俩我是拿去打点的,你不是让我暗中查坊那个孽种的下落吗?我刚好得到消息,正想拿了钱去打听呢。”
吴氏一听,板正了身子,略倾了倾身:“有那两个的消息了?还没死?”
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当初怕事情败露,王氏让人遣散了庄子里的下仆,没想到倒给了那奶娘机会,偷偷把两个孽种偷带了出去。
后来抓到人,把她打个半死,她竟不吐口,把那两个孽种藏哪里去了。
她暗中查访多日,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两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难道当时除了奶娘还有别的人接手了?
不然只凭一个六岁和一个未足月的孩子,如何躲得过下人的搜寻?
吴有才哪里知道那两个孩子死没死。得了钱就去这个楼那个楼,不然就是在赌坊里泡着,哪里知道死了还是活着。
但这些能跟成了侯夫人的姐姐说?
连连点头:“听说还活着。被人悄悄养起来了。前段时间听说还出现在京城,我这不是正打算拿钱去打探一番嘛,哪知道还没打点,就被两个毛贼把荷包偷了去。”
真真气人的紧。
等下次再遇上那两个毛贼,必要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折磨死他们。
吴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
觉得这个弟弟实在指望不上。但办这么私密的事,又不好太大张旗鼓的。
她娘家也没什么得用的人。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弟弟能矮子里拔将军,能用上一用。
从房里拿了五佰俩银票递给他:“这钱拿去打点,务必要打听仔细了。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你要知道若让那两个孽种回了府里,还有你外甥什么事?”
吴有才喜滋滋地接过银票,高兴地揣进怀里。
拍着胸膛:“姐姐放心,这我懂。我姐夫是世袭的新城侯,将来我外甥,我外甥的儿子,孙子,孙子的儿子,孙子的孙子都会是新城侯。谁敢觊觎这个位置,我拼下这条命,也要把他灭杀了!”
他吴家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帮着保住他外甥的侯位,几代人就可以傍着张家吃香的喝辣的,在京师横着走。
吴氏冲他满意的点头。
这么大的利益,不信吴家人不懂。他们只有靠着她,这一代下一代下下一代才能永保富贵。
吴有才把银票揣好,问了句:“我姐夫呢?又去北地了?”
吴氏咬了咬牙,不欲多说,心烦地朝他挥了挥手:“你去吧。仔细打听着些。”
“姐,你就放心吧。”吴有才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侯府。
出了门倒没先去寻小娘子和忙着进赌坊,倒还正经认认真真的寻了些地痞流氓开始打探,谁家有六七岁的女娃及四五个月大的男娃的。
吴有才舍了一些银子出去,倒也有人把内城外城符合这两项的人家报与他听。
他便当即带了一些下人悄悄摸了去。
但寻摸了一圈下来,都不太符合情况。他倒也不气馁,让人私下里暗访。又把范围扩大到京郊十几县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