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听完浑身一凛,还真是没想到这些。
“好烦啊。做点事怎么这么不顺呢。”霍惜忍不住吐槽。
见她这会一副小儿模样,霍忠失笑:“你这还叫不顺啊?只用了四年,广丰水的名号就打响了,这还叫不顺?”
“哪里就打响了,四年了,京城我也只有这么一个铺子。”
这孩了,“你别处开的铺子还少了?”
霍惜不好意思笑笑:“嘿嘿,都才开始,还没进账呢。”
“铺子有了,人手也备足了,进账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我只盼别亏钱就行。”
“你呀,人小鬼大,我们东家当初创办隆兴号,五六年才慢慢回本。”
“我哪能跟你们东家比,你们一开始摊子就铺得大。我那是一个铺子稳当了才敢开第二个铺子,要是亏本,那就是决策失误,要关张了。”
霍忠忍不住点了点她,笑了起来:“所以我们东家才说后生可畏啊。”
“你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进可攻退可守,对于本钱小的生意人来说,正该如此,只可惜太多人看不懂,茫目地扩张,想着把规模做大,但摊子铺得大,成本就高,资金一旦续不上,生意也做不下去了。”
说完看了霍惜一眼。
霍惜朝他郑重地拱手施礼:“多谢您的指点,小女明白。一步一个脚印,不可冒进。我会多听您和裴东家的指点的。”
霍忠嘴角翘了起来。
这孩子是真不错,一点就醒,天赋绝佳。要不是她创办了广丰水,东家早就把人收入旗下了。
告别了霍忠,霍惜又叫了一辆马车径直去了内城北边的驻京营地。
贺丰听说有个孩子找他,还纳闷,他家孩子还不到能打酱油的年纪,哪里的孩子来找他?
出了营门一看:“是你啊。”脸上挂了笑。
霍惜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篮子:“我家昨天夜捕,得了些银鱼,送来给贺哥哥吃。”
贺丰接过来一看,霍,这得有二三十斤,心里熨贴。
“难为你记得我。”
“当然记得贺哥哥啊。”
这几年贺丰也帮过她几次,开铺初期,有不少宵小捣乱,贺丰用手中的关系帮了她好几回忙。
后来又让京兆府相熟的差役,每天上铺子那条街巡视几遍,铺子才得以稳稳当当地开了下来。
“行,那我就收下了。回吧,军营重地,不可久留。”
“是,那我回了。”朝贺丰挥了挥手,上了马车。
贺丰直到马车看不到影子了,才转身。
霍惜回到铺子,见杨福已回到铺子后院,问他送礼的情况。
“都送了,京兆府那边也送了几份,琼花巷邹阿奶那边我也送了一份。还余了两份,有两个商家的掌柜不在京里。”
“行,我知道了。”
正待说些什么,就听到伙计跟人打招呼声,本来没放在心上,可听着伙计招呼声好像过份热情,再一听对方的声音……
咦,有些耳熟。忙探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