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久前刚经过一场大战,要是再来一波水贼,怕是顶不住。
霍惜忙举起单筒望远镜,朝附近的船只看去。
好半晌,放了下来,安慰霍二淮:“爹,别担心,都是客船和商船。应该是方才咱们跟水贼大干了一场,这些船都跟在咱们后面求个庇护的。”
“求个庇护?”
霍惜点头:“嗯,咱露了这么一手,只怕被人看在眼里了。没事,大家聚在一起,要是再有水贼,互相也有个帮衬。”
又转头跟杨福商量:“舅舅,你跟那两条船的伙计吩咐一声,让他们今晚分批守夜。两两一组,务必警醒些。”
杨福点头应了。
鲍夏在一旁听了,便说道:“咱这船我来守。那波水贼没回去,只怕他们内部会有察觉,就怕他们出动更多的水贼来报复。咱今夜还是多盯着些。”
霍二淮连连点头:“对对,就怕他们醒过神来,倾巢出来就遭了。我跟你一起换着守。”
杨福也把伙计们凑在一起,安排守夜的事。
霍惜则帮着左氏给大家准备晚食,早些吃早些歇着,也换着守夜。
大伙出船一般都是备的干粮,但霍家的船跟着,船上家当齐全,总会大家备一份热汤食吃。
霍家的船上,不缺米粮油盐等物,各种肉食,鲜蛋咸蛋,干河鲜也备了不少。
霍二淮还带着鲍康在附近下网,倒也捞了好些鱼虾,不一会功夫,热食的香味就飘出去老远。
引得一条船靠了过来。
霍惜等人忙站在甲板上戒备。
一年轻男人站在船头,朝霍惜等人拱了拱手:“在下温兴宁,来自越州,家中是做瓷器的,适才得亏你们打跑了水贼,免了我们这些商船被劫掠一番,特来道谢。”
霍惜松了口气,看向杨福。
杨福便说道:“客气了。我们也是自保罢了。”
那温兴宁微笑道:“我头一回出来,就遇上了这等事,还吓得手软脚软。总以为海晏河清,半点准备都没有,这要是被水贼劫了,失了财物倒是小事,就怕一船的人再也回不去了。”
“在下担心今晚水贼回过神来,再出动更多的人马过来,特来知会一声,希望大家守望相助,若你们有需要,我们可以互为缓手。”
杨福也朝对方拱了拱手:“多谢。我们有做一些准备,也希望你们今晚多警醒些,夜里要安排人值守。一有动静,还请大声示警。”
温兴宁朝杨福点头,心里敬佩对方年纪轻轻,行事周到。
霍惜见他还未走,眼睛瞧着自家船头的方向,笑了笑:“可需要热食?一两银子一份。”
那人回过神来,面上有些羞赧,点了点头:“要,若是不麻烦,请给我备上两份。”
霍惜点头,让左氏从自家人的吃食里匀出两份给他。
问他:“你是越州的窑口?是生产青瓷的吗?”
温兴宁点头:“是。越州一带多以烧制青瓷为主。但诸如白瓷,青花瓷,彩色瓷也有烧制。”
霍惜又问他:“你似乎从松江府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