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摸了摸鼻子。他买错了?
他买了牛,其他四家都笑话他。但是他一是想着拉回来产奶,二是想着万一养不活,在船上也能杀了吃肉。船上想吃口鲜肉多难啊。
再说,带回来万一养不成,卖牛肉也成啊,京城里那牛肉卖得死贵。能卖不少银子呢。
现在朝中重稼穑,如今朝中又跟北方草原各民族不互市,牛马都缺得很,牛若不病死老死,是不能杀来吃的。
他买回来,再不济也能卖肉。
霍惜抚额,卖肉能卖几个钱。一家只能装一千石即六十吨的货,这两头奶牛就两三吨了。能少装多少货。
霍惜心疼得直抽抽。
不过看她娘那喜得逢人就夸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
嗯,能产奶,也能下崽,崽又能再产奶,奶吃不完也能卖。嗯,也挺好。不过下一代小奶牛难道还要再买公牛回来配种?
霍惜又头疼了。
见杨福已跑去跟戚大交待如何喂养,如何挤奶的各种事宜了,头疼得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见她娘也在拉着左氏,邹阿奶等人说着奶牛的事,满脸的笑意,忙上前去抱了安安躲回了自己的屋子。
在他胖胖的小脸上戳了戳:“小安安,你现在是不缺奶吃了,长得再胖些,姐姐要抱不动你了。姐姐好心疼,你那个傻舅舅哦……”
跟安安叨叨。
安安哦哦朝她笑,手舞足蹈,霍惜把他放到床上,看他爬着玩。
不一会,香草和夏荷跑了进来:“小姐,那两头奶牛有地方住了,戚庄头带人给他们搭棚子了。”
霍惜闭了闭眼,翻倒在床上。安安还以为姐姐跟他玩,咯咯笑着朝她爬过来。
除夕夜,吃完年饭,大家在外头看霍念带着庄仆们放炮仗,霍惜和杨福及沈千重在房间里算账。
带去的货物,换回倭银三十六万两,带去的一千金又全换了货带回来。
黑蔗糖一斤十五文买了二百石,这些运回庄子练成白糖冰糖,将来再卖与番商,能换好几万两银子。
红铜买了五百石,硫磺和焰硝各一百石。
红铜价格不错,其他几家也都买了好些。但除了琅光阁跟着买了硫磺和焰硝,其他三家没人买它们。
焰硝便宜,两斤三文,运回来,能有二十倍的利。但就算买一千石焰硝,也用不到二百两银子,辛苦运回来,也不过卖个三四千两银子。
远不足以抵扣此行成本。
裴家万家及鑫久通根本没想买它们占重量。
但霍惜却有自己的计较。
硫磺焰硝红铜,都是紧缺的军需,只要把他们卖去军中,没准能抱一把大腿不说,还能换一些好处。
广丰水从打渔起家,还得多攒些人脉。路扫平了,才能更好的赚钱。
而且二百石蔗糖就能让广丰水赚不少了。
且杨福还用一千金买了好些锡器,玳瑁等工艺品,倭刀倭扇,各种刀具炊具,朝鲜的毛皮,厚纸,参,黄白腊。胡椒,香料也都买了不少。
这就不少赚了,全部卖完,估计也能有个几万两。
运去的货加上运回的货,估计这一趟能有近五十万两的收益。
这一算,惊呆了沈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