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哈哈大笑。
杨氏眉开眼笑:“那你可别只说不练,早上娘喊你起床练功,你还赖着不起,要学武功的是你,赖床的也是你。你这样子,可立不了军功。”
“我明天肯定不赖床了,谁赖床谁是汪汪!”
御书房,永康帝处理完政事,忽地想起穆俨说的,张辅还有一个嫡子活在人世。本想召来锦衣卫去查探一番,又止住了。
从暗阁里翻出锦衣卫整理的朝中大臣关系网的一本册子。
翻到记载着张辅那一页,见上面记载他的元妻竟在建文四年就去世了,还是六月,他登基前去世的,目光闪了闪。
再看他的元妻李氏竟是前国子监祭酒李石勉的独女。还是在流放李石勉那天亡故的?
穆斌说是内宅争斗,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永康帝摇了摇头。
再看册子,李石勉?永康帝想了想,没什么印象。
毕竟他成年后就到封地就藩去了,远在京城的一个国子监祭酒,他与他也没什么交集,能有什么印象。
再看记载李石勉那栏,只说他阖家流放。至于原因,倒是没写。锦衣卫没写原因,大多都是所受的罪不大,或受牵连才被流放的。
这册子是写给他看的,锦衣卫哪敢造次。
永康帝眸光闪了闪,陷入回忆。
当年眼看一众兄弟死的死,削藩的削藩,眼看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他才举起反旗,一路杀至京城。
当年扬言要维护正统的大臣甚多,他一怒之下,杀了不少,也不想看着旧朝的一众臣子留在朝堂上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干脆把人都贬了。
又嫌弃一些酸儒骂骂咧咧,屁事不干,只会说些酸话,干脆把他们阖家都流放了。
他也承认牵连得有点多。
永康帝目光停留在李石勉一行小字上,指尖在龙案上敲了敲。
另一边坎二回到穆府。穆俨听说那小骗子把金子收下了,嘴角扬了扬:“她从小就喜欢钱,看见钱跟看见宝贝似的,这回一定开心得很。”
“可不是。”坎二点头,“开始霍姑娘还坚辞不收,后来我骗她说,少爷用了她的点子,才立了功,得的封赏,她立刻就收了。”
穆俨一听嘴角的狐度更是扬得大了些。小骗子跟他分得清清楚楚,一听他得的金子里有她的一半,迫不及待就要与他分金子。
“少爷,这么说好吗,那金子明明是英国公得的。”
坎二才说完,穆俨瞪他:“我在英国公账下听令,立了诸多军功,屁都没得,他做为主帅,赏属下一点金子,难道不应该?难道不是你家少爷我应得的?”
坎二一听,头点得如捣蒜:“应得的应得的。那英国公也不说帮少爷说说话,怎么人人都加官进爵,就少爷你得些黄白之物。”嘟着嘴很是不满。
穆俨目光黯了黯:“帝心难测,此话再不可多说。”
“是。”
坎二应完,又笑道:“英国公得的,自该有霍姑娘和霍少爷的一份。拿回那府里,给那起子人花,还不如给霍姑娘送去。要我说,少爷你还拿得少了。合该让英国公把他得的全截下送去。”
穆俨听完,低头往胸前看了看,这块玉佩英国公是一定会再来向他要回去的。英国公认准一事,执着得很,可不好打发。
他要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