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自己都是一个商贾,如何看不起商户人家。”
想了想,把两张契纸接了下来。
“那我就多谢兄长和嫂嫂的一片心意了。我之后怕是出门不便,淮安的铺子还望兄嫂多照应一二。”
“妹妹放心,这还用吩咐吗,有你兄长在,只管放心便是。”陈氏看了宫子羿一眼,笑着应下。
霍惜便又道了谢。
正要分别,有下人匆匆跑了来。
“姑娘,少爷出事了!”
“念儿?出什么事了?”
“少爷跟国公爷在郊外骑马,也不知怎的,竟从马上摔下来了!”
“什么!”霍惜急急起身。
“摔得如何了?”穆俨和宫子羿也急忙起身。
“膝盖磕到了石头上,流了好多血,瞧着骨头没断,但里面不知有没有碎骨,少爷只嚷疼。”
霍惜差点晕过去。
穆俨扶住她,推着她往外走,见宫子羿要跟上来,道:“今日多谢宫兄款待,我二人就不多留了。”
宫子羿脚步顿住:“那有什么消息,还望打发人来告知一二。”
霍惜点头,急急往外走。
一路马车不停,到了府门口下了马车,急忙往念儿院子赶。
穆俨跟在身后,想安慰两句,见她全然不顾,只好罢了。紧随其后,进了英国公府。
霍念已被外头的大夫诊治了一番,如今正被赶来的太医查看。
“姐姐……”正躺在床上,见着霍惜忙朝她伸手,泫然欲滴。
霍惜急忙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也没心思看屋里的人,只盯着给他诊治的太医。
太医查看了一番,见血止住了,膝盖骨上磕破了皮,周遭乌青一片,按一按,霍念直喊疼,再敲一敲,还有反应。
对张辅回禀:“骨头没断,但膝盖磕得厉害,不知里面有没有磕碎了骨头。先观察几天,若伤口位置有变化,到时再切开来查看一二。”
张辅本是松了一口气,这一听又悬着了一颗心,这里面要是有碎骨,那岂不疼死?
心疼得直抽抽。
“现在不能判断吗?”还要让儿子疼上几天,若伤口到时有了变化,再切开查看会不会晚了点?
张辅正跟太医交流着,霍惜眼神冰冷地看向他,还有他身边的张解。
张解察觉到她的目光,往张辅身后缩了缩。
张辅看了他一眼,又顺了他的目光看到了霍惜朝他们射来的冰冷的目光,心中颤了颤。
“囡囡,都怪父亲没有看好念儿。”
也不知当时念儿的马怎么忽然就发起狂,前蹄跃起,把念儿重重摔在地上。
他观穆俨送的那匹枣红马,本是母马,一向温顺,念儿又亲自喂食洗涮,与念儿感情好着呢。
也不知怎的就把念儿摔了。
霍惜没听他的解释,只冷冷地盯着他身侧的张解看。
张解平时喊苦喊累,吴氏念着他是未来的小公爷,不需要他考科举也不用上战场,不曾要求他苦读苦练。他从没骑过马,这回要跟着去学马术,吴氏竟然没拦。
霍惜只以为张解要争宠,又有逐风等人在,也没多留意,哪想这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