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丫头请来的吗?
不不,她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可是,她怎么知道皇上在幕帐后的?她方才所为是做给皇上看的?
霍惜余光看到太夫人正注视着她,但眼神没撇过一回。只垂目看着厅中的地砖,并不到处乱看。皇上与张辅的说话,似乎也没用心听。
永康帝一边与张辅说话,一边留意霍惜和霍念。心中暗自点头。
英国公选的这个世子,甚是不错,假以时日,定能撑起国公府的门楣,并再进一层。再看他这姐姐,比之更加优秀。
可惜了,他没多的儿子。
孙子嘛,最大的皇长孙也才十三岁,可惜。不然把英国公绑在自家船上,还怕他不尽心尽力?再看旁边的张碧瑶,摇了摇头。
“世子,你的腿伤可好了?”看向霍念。
霍念起身,正要回话,永康帝手压了压,“坐着回话,毋须多礼。”
“谢皇上。回皇上,小子已大好,再养几日,就能跟着父亲练武了。”
“哦?”永康帝很高兴,“跟着你父亲可学了些什么?”
“回皇上,父亲教小子骑射,长枪术,也教剑戟和大刀。小子喜欢看兵书,父亲就为小子分析过去的战例,小子喜欢听这些。”
“哦?你还喜欢看兵书?”
永康帝大喜,往张辅那边看了一眼,见他面上淡淡地笑着,并不为儿子解释,看来那小子说的是真话,并没有夸大,心中赞许。
他本身就是个能战之人,听说那小子喜欢看兵书,又喜欢听战例分析,便问道:“东昌之战,你可知?”
霍念点头,父亲头一战就讲了东昌之战。祖父就是折戟在东昌之战,让他无缘见上一面。霍念当时听得尤其认真。
“东昌之战咱们打得甚为艰难,还让你祖父丢了性命。南军说这是靖难的第一场大捷……”
永康帝想起这场战事,心中还是有诸多遗憾,“你小子来说说看,这场战,为何南军胜了,我军败了?若你为主帅,又如何布局?”
霍念看了张辅一眼,得他鼓励,心中定了定。
“回皇上,南军有数倍于我军的兵力,又有先进的火器……但我军有精锐骑兵,是南军所不及……”
永康帝边听边点头,不时看张辅一眼。
张辅了解永康帝,看得出皇上对念儿的认可,张辅心里很是高兴。
哪个做父亲的,见别人称许自家孩子不高兴的?但他面上不动声色。
永康帝听完霍念所说,拍手叫好:“好!你小子有你父祖之风。假以时日,定能青出于蓝胜于蓝!”
看向张辅:“这是我朝未来的小将星,爱卿需用心教导,不可出了差池。”意有所指。
张辅如何不知,拱手:“臣必不辱使命。”
霍念听到皇上夸他,有些羞涩,看了姐姐一眼。霍惜朝他笑笑。
永康帝看到,对着霍惜笑道:“你这丫头,把你弟弟教养得好,是大大的功劳。贵妃娘娘在内宫寂寞,朕稍后就让人给你送来宫牌,可随时出入内宫。若得闲,就带上你弟弟,多去看望贵妃娘娘,她见着你们高兴。”
“是,臣女记下了。”
永康再不多说,起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