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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太子,自是有人悲痛万分,外戚李家哭的肝肠寸断,上书请以太子礼厚葬。而左相郑超仕带领的南川党则以太子未满三岁逝乃夭折为由,请求依照旧例。

所谓旧例,意思就是刚出生的皇子和公主都不上玉牒,因新生儿体弱,不一定都能活下来,所以待到三岁后,看着能够长大了,才正式祭告祖宗,将皇子或公主上玉牒以承认其身份。

两年半前太子出生,曲王对这个独子着实偏爱,立刻以太子身份上了玉牒,结果却是白忙一场。

南川党的意思就是要将这个早逝的孩子的存在全部抹去,表面上是维护旧礼,实际上是打击李氏。

李氏立时就炸了锅,好家伙我们辛辛苦苦养育太子这些年,你左相这一句话,就好像我们李家没给曲王生过这个孩子一样,哪有这样的道理!

两家在殿上吵得不可开交,可怜曲王独子新丧,还未自悲痛中走出,就被搅的不得安生。

“君上!”李国舅指着郑超仕大骂:“此贼妄议太子,乃是对君上的大不敬!他既如此居心,且有女儿在后宫之中,未必不是这厮指使女儿对太子下手!还请君上绑了这对父女细细审问才是!”

郑超仕头上青筋直冒,然而到底是读书人,勉强压抑着没有上前去撕了李国舅的嘴,只对曲王道:“臣绝无二心,只是太子早夭为国之凶兆。君上春秋正盛,以后必会延续血脉,实在不必为一时悲痛枉顾祖宗法度。”

“你这奸佞……”

“够了!”

李国舅还欲再骂,却被曲王堵了回去,曲炳君冷冷说道:“太子一向被王后养在身边,此时你李家不追悔没有好好照顾太子,却还要沾着我儿子的血夺权势不成?”

李国舅“扑通”一声跪倒,高呼:“臣绝无此意!只是为太子悲痛,请君上明鉴!”随即叩头在地不敢吱声了。

李家挨了训斥,郑超仕却并没有获胜的得意,他与曲王君臣多年,此时觉出情况有异,便也乖乖跪了下来。

果然,曲王骂完李国舅,转脸就来骂他了。

“郑相口口声声为社稷着想,可曾有本分顾忌寡人?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没了!”曲炳君流下泪来:“而你们却借由着我儿子的丧事在这里胡搅蛮缠!”

一众官员皆都跪下,口中连连高呼:“君上恕罪!”

曲炳君拭一拭泪,对着如入定一般站在一旁的谢文喆道:“你,与我来拟旨!”

第48章 国丧

曲王面上瞧着还颇冷静,实际上丧子之痛未消,又被殿上的争吵激起了真火,待回到御书房內便大骂道:“都是些没有人伦的东西!每日只想着争权夺势!”

贴身伺候曲王的內侍乃是康和安康总管,此时早已下跪叩头动也不敢动,谢文喆跟在曲王身后,仿佛影子一般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