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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繁阳外的流民数量来看,若建的粥棚能让所有流民都汇集,那么这粥棚的规模便小不了,又要顾及到流民是否会发生哄抢踩踏等事故,故而还要有足够的武力镇压,算算这个账便知这份花销只怕少不了。而且这施粥也不是一天就能引来全部流民的,只怕粥棚还要开设一段时间才行……这桩桩件件,哪一个都是白花花的银两散出去。郑超仕开口说了这话,可见是真的要全力支持曲炳君东巡了。

曲炳君也颇为感动,他不见得是没钱,只是这钱有人愿意倾囊相助,他不过也就感叹一声这位臣子忠诚的事,毫不费功夫,何乐不为?

“既如此,此事寡人全权委托给郑相了!”

郑超仕撩衣双膝跪倒:“臣领命!绝不负吾王期待!”

谢文喆笑呵呵的看着这两位,慢悠悠叹道:“君上与郑相君臣相得,堪称佳话!”

曲炳君省下一笔开销,十分得意,听了这话更是顺耳,特意起身去扶郑超仕:“郑卿自是我大曲的肱骨之臣!”

郑超仕哪里敢让曲王亲手扶他,立刻起身拱手:“臣不敢居功!”

一旁的康和安此时插话:“郑相大义,定将千古流芳!只是……”他又对曲炳君弯腰行礼,口中奏道:“而今东巡已定,然而施粥尚需时候,君上不妨择一良日启程。”

曲炳君听了点头:“是该如此!”又问郑超仕:“流民之事,郑卿还要抓紧着些才是!”

谢文喆此时又插言道:“如今郑相不仅要施粥安抚流民,更是要打点朝中事物,想必是要忙的分身乏术了。”

曲炳君听了这话,想起了他将郑超仕召来的目的,状似不经意的问道:“郑卿如今家中是否收拾妥当?可要随寡人同去东巡?”

郑超仕自打谢文喆与他说了监国的事情以后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今朝中人心惶惶,不知哪天就会被旅军踏破城门,当官的都揣着各自的小心思,一时间都三缄其口。故此他堂堂一宰相,此时这种大事竟无人可以商量,也就只能在家中叹上两声。

家中的夫人高氏听到老爷这般长吁短叹,不禁问道:“如今可还有什么大事要你担心?”

郑超仕正愁无人可倾诉,此时听夫人问起,也不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只是我拿不定主意,是否要随驾去东巡避祸……”

没想到高氏听完倒笑了:“这又有何难,他曲王逃出繁阳去,可会带着咱的女儿走?”

郑超仕摇头道:“我哪里敢问这个,只怕是不会带着女眷的……”

“女儿在哪,我就在哪!”高氏看着郑超仕道:“眼见着就剩王宫里这独一个了,我是断断不能抛下她逃命去的!”

郑超仕叹道:“可是眼见着旅国大军压境,这繁阳可谓朝不保夕了,我只怕……”

“老爷!你郑家的祠堂还在繁阳!女儿不管,祖宗也要抛下么?”

郑超仕长叹一声,眉头紧锁。

高氏与他夫妻多年,最是明白见郑超仕,此时见他迟疑,劝道:“我知道你是担心繁阳战乱,只是富贵险中求,我听老爷你话中的意思,若是留在繁阳,你必是要监国的!旅国能否打进都城来还未可知,就算繁阳真的沦落了,老爷你也可以降了旅国,就凭着你的监国地位,旅国也会有惜才之心,到时大可东山再起继续为官!留在繁阳可谓是进退两相宜,何苦跟着那如曲炳君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

想到这里,郑超仕拿定了主意,此时曲炳君问起,他立刻又跪下,把头叩在冰凉的地上,大义凛然道:“为臣子,愿为吾王肝脑涂地,君上且去东巡,我愿为君上断后!以此身守国门,半步不退!”

谢文喆心中一挑大拇指——这话说的多漂亮,如果没有自己之前告的黑状,此时曲炳君多半已经开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