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儿着急道,“可她坏的是你的名声啊!皇室娶妻最注重女子品格性情,你要是嫁不成七皇叔,那可怎么办!”
韩攸宁看着赵湘儿,笑了起来。
前世她们两人相处着实并不愉快,她这一世对是敌是友的评判也多依靠前世的结果,却不曾想,赵湘儿让她看见了一片真心。是不必依靠前世而让她看清的一片真心。
赵湘儿道,“哎呀,你还笑!”
韩攸宁道,“湘儿,有一句俗语:挤疮不流脓,免受二回疼。意思是说,挤疮要挤的干净,直到挤出了脓,彻底不流脓了才可以免除第二次的复发,避免遭受更深的伤害。”
赵湘儿嘟着嘴,“我在说韩清婉,你说什么脓包这些恶心东西。”
韩攸宁笑道,“你没觉得她就是那脓包?一次挤不干净,她以后还会复发来恶心人。现在,就是在挤脓的时候,疼是疼了些,可总要找准了位置,挤干净了才是。”
赵湘儿似懂非懂。
“唉我不管了,你自己有数就好。你这样子当真跟七皇叔像的很,难道这就是夫妻相?”
韩攸宁支着下巴笑看着赵湘儿,“说起来夫妻相,你这模样倒和陆小侯爷像的很。”
提起陆凛,赵湘儿没了方才的精气神,垂头丧气道,“我跟他又没什么,父王说他玩心太重难堪重任,让我断了念想。老侯夫人几次去提亲,父王都拒了。”
韩攸宁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赵湘儿低下头扭着手指,“陆凛他对我一点都不好,不爱搭理我,总是惹我生气。我上次给他绣了个荷包,手指头都被扎烂了,他却只会笑话我笨,那荷包也没见他佩戴过。”
看来,赵湘儿是深陷其中了,只是陆凛倒奇怪的很,他整日里四处找媳妇,如今媳妇送上门了,他怎反倒不要了?
韩攸宁安慰她,“小侯爷这人本就爱捉弄人,我倒看着他最近不太到处找媳妇了,这也是好现象啊。”
赵湘儿冷哼了一声,“可他说那是他太忙了,没心思找媳妇了。他说他要跟七皇叔学,过了二十一再考虑终身大事。”
韩攸宁不知道说啥好了。
“罢了不说他了!母妃说琳琅阁新上了几支步摇很好看,让我去挑一支明日进宫赴宴戴。我先走了!”
赵湘儿从秋叶手里接过自己的鞭子,就往外走。
韩攸宁起身,“我陪你去。”
“还是算了,琳琅阁里全是女人,那些长舌妇说话难听,你何必去受那些气!我走了!”
赵湘儿来去如风,急冲冲走了。
铃儿抱了一个大箱笼出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个的匣子,每个里面都是琳琅满目的头面。
“小姐,您挑几样贵重的头面明日戴,压压那些长舌妇的威风!”
韩攸宁从一个匣子里拿出来一对绿汪汪的翡翠镯子,套在腕间,“他们嫉妒的贵重,不在我戴的头面,而在我晋王妃的地位。只要王爷心如磐石,我又何须在意她们说什么。”
她去了内室,继续为赵承渊裁剪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