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对着赵承渊和韩攸宁施礼。
老院使指着他介绍,“他是我家老大,开字画铺子的,听说王妃这里有玄智大师的字画,非要来送老夫。平日里也没见他这么孝顺,都要老三陪着老夫。”
男子道,“父亲,儿子是老二。”
张老四则道,“父亲,儿子是老四。”
老院使皱眉看看他们俩,“整天就知道顶嘴,明日还是让老大和老三来送老夫吧!”
两人哪里肯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连忙请罪,哄好了老爹。
老爹说他们老几就是老几吧!
老院使今日诊脉便没睡着了,连说话都利索了很多。
昨日从进门到诊脉结束总得花两刻钟,今日却只用了半刻钟。
“孩子好的很!”
“王妃只管该吃吃该喝喝,放宽心,其他的都交给老夫!”
老院使拍着胸脯保证。
之后便搓着手对着韩攸宁笑。
韩攸宁笑,“秋叶,搬一匣子字画过来。”
“是。”
秋叶出去。
老院使转头对身边的俩儿子道,“我说什么来着,晋王妃敞亮,不愧是玄智大师高徒,非寻常女子可比!”
张老二张老四齐齐疑惑,说过吗?
见老父亲在瞪他,忙附和道,“是,是……”
秋叶也不嫌沉,搬来一个字画缸,缸里满满的一卷卷字画。
老院使眼睛亮了,扔了拐棍迫不及待上前,颇虔诚小心地拿出来一卷花卷铺展开,细细欣赏起来。
张老二、张老四跟在他身边,也是看得目不转睛。
待打开一幅图的时候,张老二惊异地发出一声“咦?”
老院使不悦地瞪他,“看画就看画,搞出那么多动静作甚?明日不带你了!”
韩攸宁坐在一旁昏昏欲睡,被老院使训儿子的声音吵醒了。
她睁开眼,便听张老二在告罪。
“父亲莫生气,儿子就是觉得巧得很。”张老二指着桌上的那幅画道,“这幅是《春山图》,画的是沧源山春景,我曾经手卖掉一幅《秋山图》,画作布局景致一模一样,只是一春一秋。”
老院使狐疑地看着他,“同一景致画两幅画?你确定是玄智大师的真迹?”
“儿子经手的玄智大师的画作也有三幅了,旁人手里的也曾去观摩过,自不会看走眼。”
老院使沉下脸来,“你得了玄智大师的画作,居然不告诉我一声!”
韩老二又一通告罪,“着实是那副《秋山图》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被人高价买走了。那人又带了不少随从,看着颇有威势,儿子也不敢多留那画一日啊。”
老院使恨恨跺着脚,“借口!”
“本王来给他作证,是真的。”
赵承渊在一旁清凉开口,“买走那《秋山图》的人是皇上。本王还在御书房看到了那幅画。”
韩攸宁在一旁,“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