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放下书,走到床边坐下,道:“回来有一阵子了,见你睡得正香便没有吵你。”
说着,他起身走到床前,合衣躺了下去,顺势将静姝揽在怀中,道:“听紫云说你今日陪着母亲去逛园子了。”
静姝回说是。
李陵沉默了一会儿,道:“母亲挺喜欢你......难得啊。”
静姝听她这样说,挣脱开他坐了起来,嗔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不招人喜欢吗?”
李陵见她不悦,连忙解释道:“你怎么这样想,我的意思是母亲不是一个特别好相与的人,能让她喜欢的人少之又少,她能愿意与你相处,便是极其难得。”
静姝白了他一眼,带着一点自负的口气道:“那说明我优秀,让人想不喜欢都难。”
李陵见她缓和了脸色,舒了一口气,又揽过他,让她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半闭着目道:“你怎么像个刺猬似的,看着柔弱,一不遂意便要竖起刺来。”
静姝嗔道:“你才像刺猬呢。”
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若不厉害些,还不要被你欺负死。”
李陵笑笑,用手托起她的头,和她对视着道:“我怎么会欺负你。”顿了顿,又道:“我现在最怕见你生气。”
“知道怕就好。”静姝说着便挣脱开他,仰面躺回枕头上。
一会功夫,李陵又过来揽住她,她响午饮了酒,虽然睡了一觉,但脸颊上依旧残留着红晕,说不出的妩媚。
李陵情不自禁的来解她的衣衫。
静姝半推半就的说道:“你赶这么远的路过来,是不是就为了这事?”
李陵也忍不住在想,若不是娶了亲,他真不知自己竟是这样重欲之辈。以前与友人们一起喝酒胡闹时候,听那些人说什么“温柔乡里最销魂”,他还觉得是那些人没出息。
成婚前,他并没碰过其她女子,一是李家家风严,不允许子弟沉迷女色;二是,他也无心女色。
可自成婚后,沾上了这沈家女,他便如着了魔似的,欲罢不能。
每每与她独处,他总是很想。
骤然被妻子这样诘问,李陵也有一丝羞愧:在她眼里,自己该不是孟浪之辈吧?
该节制些才是。
脑子里这样想着,但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要了她。
事后,他搂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月上柳梢。
静姝白日饮了酒,又睡了大半日,只觉得口干舌燥,二人这幅姿态,她想唤紫云进来服侍又不好意思,自己也懒得动弹下地去饮水,便推着李陵唤道:“我口渴,去帮我倒杯茶来。”
李陵还是头一次被人指使,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的看着静姝。
静姝嘟着嘴道:“你每日这样折腾我,我让你倒杯茶都不可以吗?”
李陵笑笑,起身下地走到桌前斟了一盏茶,端过来递给静姝,静姝也是渴极了,接过来一饮而尽。
“还要吗?”李陵问道。
静姝点点头,李陵又斟来一盏,已经饮了一杯解了渴,这一杯静姝小口的饮了小半盏后,很淑女的用帕子试试嘴角,看着李陵说了句:“多谢。”
李陵心里想笑,又怕再惹恼这只小刺猬,只伸手将杯子接过来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