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岳父岳母,面对他们的质问,商学海没有理会也没有关心老人的身体,只是开门见山地说:“我这次回来主要是决定把商言送到国外念高中,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同事家的孩子去年着手办理的,所有手续都可以拿过来套用,也不会太麻烦。”
潘胜男当即反驳:“商学海,你跟谁商量了?送孩子出国念高中,商言在国内这么多人看着都学不好,自己去国外你觉得能行吗?什么都不懂,就会出馊招。你还嫌自己不够添乱吗?”
商学海说:“出国好歹在大众眼中是去镀金的,总好过到时考不上高中,贻笑大方。我自始至终不参与商言的教育,是因为我信任你们,商言的姥爷姥姥、妈妈包括现在的小姨都是老师,也是你们不遗余力地保证能把孩子教育好,我才做了甩手掌柜,现在把孩子教育得一塌糊涂,我承担责任,我后悔了,我现在改行吗?”
潘胜男对商学海嗤之以鼻:“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商言的未来。”
“就凭我是商言的爸爸!”商学海说着,一把拽过儿子,指着他的脸说,“左脸肿成这样,是你们打的对吧?不管是姥爷还是姥姥,还是妈妈,教育未成年的孩子用了巴掌,这就不应该。我再怎么暴躁,可在商言12岁之后,我就没动过他一个手指头。这就是你们的教育方式?”
潘胜男说:“你这种诈尸型教育才是最可怕的!”
潘冠霖看着又吵起来的大女儿和大女婿,无奈地说:“你们不要再吵了!”
这时门铃响了,潘喜柿再楼下遇到了常远和潘喜红夫妻,三个人一起上得楼来,隔着防盗门就听到屋里吵嚷的声音。潘喜柿不由感慨了一声:“不是说没水准的家庭才让邻居听见吵架声了吗?有文化的家庭,都不会让邻里间听到任何动静。”
潘喜红的脸色非常难看,这是老妈当年嘲笑姥姥一家子人都话。她对小妹说:“听说你成了商言的班主任,这之前家里可没为商言的学习闹成这样,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潘喜柿说:“我虽然只是个代课老师,但是我知道老师这个行业除了养活自己,还得有师德。不像有的人,念到了博士,也只为了评职称做高位,自己不痛快,还天天还搞得一家子欠你的钱!”
潘喜红说:“我没必要跟你争辩,说了你也不懂!好好代你的课吧!”
常远的脸色也一直非常难看,两姐妹拌嘴的时候他一声不吭,走进屋子,趁着瞬间的沉寂,他便直接和岳父、岳母抱怨:“爸妈,你们怎么能单独把笑笑和保姆放在家里呢。现在的保姆大都不靠谱,网络上各种保姆虐待老人虐待孩子的多如牛毛。我们之前也吃过亏的,万万没想象,千叮咛万嘱咐,还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怜笑笑还这么小,还不会讲话,受到这种虐待心里是要留下阴影的。”
宋家惠那边大女婿的埋怨还没消化,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了的,这二女婿一进门又抱委屈要说法,她年轻时也是个急脾气的,如今也只能耐心地解释:“本来就想着两个小时的事儿,可没想到喜红下班晚了那么久,潘姐心里有气就撒到孩子身上了,这事儿就是这么巧。”
常远说:“商言的事儿再重要,他也是个十四五的少年了,你们怎么也应该把笑笑放在第一位。你们是没去警察局,当着警察的面儿,这个姓潘的保姆还跟泼妇一样死活不认账,真不敢相信,如果喜红没有在客厅里装监控,没有发现她虐待笑笑的那一幕,我的女儿以后还不定要受多少苦。”
宋家惠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解释了,又委屈又难过:“这都是巧合。谁知道事情都赶在一起了。”
商学海趁机说:“一个孩子管成这样,两个孩子也管成这样。我有权利选择让孩子出国念高中,谁也别拦着我。”
宋家惠气得直掉眼泪,尤其看着二闺女潘喜红听着常远说了那么多一声不吭的时候,这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