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商言学习更有动力,把篮球这一项再拿出来,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可以玩儿。总之,都是老两口妥协,受累,再多付出些精力,为了两个女儿的家庭和睦,发挥最大的余热。
宋家惠见潘喜柿回到了客厅,马上说:“喜柿啊,你现在是商言的老师,你也说说吧!”
潘喜柿坐回沙发上,郑重地对大家说:“商言从小补习,其实底子并不差。最后一年如果自己内因起作用,还是有希望的。”
商学海听到潘喜柿这句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喜柿,我对商言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他能考上高中,我就算是了了心愿。”
潘喜柿对商学海说:“孩子对教育关键在于父母,而且是父母两个人缺一不可。如果真是希望孩子好,与其拜托别人,倒不如自己将力所能及对事情亲力亲为。我就是隔代教育的牺牲品,不知道你们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勇气,把孩子全权交给两个退休老人,你们的心怎么那么大呢?
首先我声明,我的姥姥姥爷都是非常优秀非常负责人的人,我非常爱他们。但是退休就是退休了,国家规定一个人的退休年龄也不是一拍脑门就让退休的,那是根据人的精力、体力各种综合测评后的结果。你们把教育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全推给了退休的老人,遇到问题还来这里大发雷霆,这很不科学的,将来你们也要当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的?”
潘喜柿这番话,不仅把四个年轻人说得哑口无言,就是潘冠霖和宋家惠的脸上也冷热交替。商言还不忘为小姨神补刀:“我姥姥和我妈还有二姨以前也总说小姨姥姥和姥爷的坏话,主要是就是说他们把小姨教坏了。这正是应了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啊!”
潘喜红最近越发地看商言不顺眼,立即斥责他说:“你个罪魁祸首,还在这儿胡说八道,要不是你,这一大家子能在医院和警察局轮着去吗?你但凡把自己学习的事儿弄利索了,家也不能乱成这样。你小妹妹还这么小,你应该照顾她保护她才对,这可倒好,因为你,被人家又打又骂的,你不内疚,不害臊吗?”
商言说:“我小姨以前也是笑笑这么大在姥姥家的,也没见你们心疼她,关心她,担心她是不是被打被骂啊?怎么放你自己女儿身上,你就得理不饶人了?怎么,你自己的孩子就是孩子,人家的孩子就是奥特曼啊?”
潘喜红非常生气,一直以来她最疼这个小外甥,只是有了笑笑以后把爱都给了自己女儿,那也是人之常情。可商言怎么一点也不感恩呢,现在跟一个与他多年都几乎没有交集都小姨成了一条战线,整个一个没良心。
“你是谁家的孩子?”潘喜红的情绪已经又激动起来了,“你从小到大,我给你买了多少玩具,给你买了多少新衣服?带你去了多少次游乐场。你真没良心!”
商言说:“二姨疼我,我心里记着呢。要报答你可以找我爸妈先要去,我爸有钱有关系,我妈是你大姐,小时也没少照顾你。可是我小姨就不一样了,父母不疼,姐姐们不爱的,都得自己报答,我不是没良心,我只是说实话。”
潘喜红又把怒火投向了潘喜柿:“潘喜柿,商言跟你学了没多久,这成绩越来越差,可跟家长里短的闲事儿,可是没少过脑子,都是你教的吧?无论你跟我们全家有什么矛盾,也不能拿孩子当武器吧?”
潘喜柿看着小商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这个“家”里有人替自己讲话,而且说得都是她的心里话。她的内心像是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抚平着往日的伤痕。她没有像以往一样,像倒珠子一般怼回去,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