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轩低声说:“她有关系!”
蒋平的声音更低,神奇也紧张起来:“谁的关系?”
“我!”
蒋平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一句:“什么?”
“以后别想欺负潘老师,欺负一个善良负责的代课老师,我不会坐视不管。她是我招来的,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尚云轩甩干手上的水,正色道,“我不怕欺负,尽管放马过来。”
蒋平看着尚云轩离去的背影,风中凌乱了!
潘喜柿一头雾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美妇人,简单地寒暄过后,她才知道这是尚云轩地母亲。人家这位老母亲并不同意自己和尚老师交往,特意亲自过来同自己摆明立场,想让她知难而退。潘喜柿心里觉得很好笑,这是看韩剧吗?现实生活中,也能有这种场景,太狗血了!
可笑归笑,思想回归现实,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咚咚咚地跳起来,血压逐步升高。她简短地表明自己从来没有和尚云轩交完过,可这位美妇人还是不放心的情形,她的小宇宙便爆发了。
薛钏就知道潘喜柿会矢口否认,但是她要的绝不是这么简单的回应。她觉得为了保险起见,不虚此行,自己应该继续做这个年轻人的思想工作:“潘老师,你这么年轻漂亮,又是有文化明事理的老师,自然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假设,我说的是假设,如果你已经和小轩在一起了,知道了我们这边的态度,一定会选择放弃的,对吧?因为你是聪明人。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不必要的消耗中。”
潘喜柿想了想说:“首先,我不是聪明人。其次,如果遇到真爱,我管对方是什么家庭,只要他不放弃,我自然不会因为这些俗世放弃自己的爱情。而且我为什么要消耗自己,不爽的那一方自我消耗去吧,那是他们自找的。”
薛钏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潘喜柿毫不客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既然也没什么关系,那就干脆别称呼了。我作为教书育人的老师想提醒你一下,你这样贸然去找一个儿子的同事,说这些看似客套捧杀,实际却很无理的事情,非常的没有礼貌。我坐在这里一分一秒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莫名其妙。”
薛钏:“潘老师,恕我直言。你的情况其实我也理解,你虽然是本市人,但是实际上和父母姐妹的关系形同路人。如果能将心比心,或许你就能理解我们的苦楚。小轩是独子,我们今后的晚年生活很希望能和亲家礼尚往来,逢年过节,家里热热闹闹的。如果你的父母都不在了,那另当别论,可是父母双全,姐妹几个却从不走动,互不往来,这会让我跟着你一起被议论的。
我们不想无端卷入这样的家庭矛盾。还有以后有了孩子,人家的孩子都是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一起疼爱,我们的孩子却被姥姥姥爷嫌弃或者根本没有感情,这不也是大问题吗?”
潘喜柿说:“我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想太多了。而且你的话,让我也无法苟同。按照你的逻辑,一个女孩要想嫁入豪门,为了迎合对方,恨不得自己父母赶紧死掉算了。当然你们家也算不得豪门,不过是有些人总爱在自以为的弱小面前自戴高帽儿,显示或许并不值得别人羡慕的优越感。”
薛钏说:“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很多人都像你这样,被一针见血的看破就恼羞成怒。可我告诉你,父母虽然和我没有感情,但是我也希望他们长命百岁。”潘喜柿冷笑,“别给自己的来意披上情感的外衣,实际上就是嫌贫爱富。试问我如果是高干的女儿或者大富豪的女儿,别说和父母不亲,就是缺爹少妈,你们也不会计较吧?”
薛钏被激怒了,见潘喜柿并不客气,她索性也不再留情面:“潘老师,讲真,我很在意儿子的感受但凡你身上能有一些优点能配得上小轩,我们也会考虑的。可是你学历家庭这些硬件条件也就算了,软件条件更是不堪。不仅和自己的父母姐妹关系形同陌路,而且还和其他男人同居过。”
潘喜柿本来是用调侃的语气在和这位美妇人谈话,可是因为最后这一句,她彻底沉下脸来:“和父母关系不好,不是我造成的,是时代造成的也是命运造成的。至于同居,对,我就是和前男友同居了。怎么了?大清朝已经不在几百年了,你们家还要立贞节牌坊呀?”
薛钏说:“我不跟你说,我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来,我要当众表明自己的立场!”
潘喜柿愣住了,心想这个人真是能量巨大啊,为了反对一场在儿子身上还并不存在的恋爱,可谓是煞费苦心。可潘冠霖和宋家惠凭什么回来呢?就因为这个女人的一句话?
不过,也很有可能!
宋家惠不是早等着这一天了吗?这些她大概正中下怀,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