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答应了会在皇帝面前替上官惊弦这一脉分支说说好话。
宁长乐便笑,“那就有劳小顾将军啦~”
“这是夫人答应了上官小姐的交易条件?”顾迎溪觑一眼自家夫人,若是因为别的缘故,恐怕她得有些危机感了。
“算是吧。”
宁长乐都不需要抬头看,萦绕在身边山茶花早已不复之前是香甜,反而带着一丝酸酸涩涩的气味。
以她的聪明才智轻易就能猜到自家小乾君恐怕要吃些莫名其妙的酸醋,自然不会说是自己起了惜才之心。
同为坤泽,宁长乐懂得对方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天赋是一回事,空有天赋而不努力也不会有如今这番成就。
“而且比起同她做敌人,我想我会更愿意与她做朋友。”
宁长乐摇摇头,光是想到若真与那人站在对立面,恐怕真就有得她头疼了。
她却没发现,话题就这么被她家小乾君带过去了,全然忘了她原本想问顾迎溪今日究竟做什么去了。
好在很快她就知道了,但那时她整个人都分不出一丝心神去考虑更多的事。
大约是醋到了,小乾君一言不发的将人抱下马车,回到房里二话不说就让人先备上热水,十分主动的要伺候自家夫人沐浴。
宁长乐弱弱出声提醒,“我还不能行房呢,你知道的吧?”
一时觉得有些慌,那山茶花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热烈盛开在她身周,宁长乐感觉自己就快要被腌出味儿来了。
小乾君点点头,仔仔细细的替人擦洗着身上每一寸,若是无视那来源于她的山茶花不时垂落下花瓣轻轻蹭在自己肩头的话。
就,还挺享受的。
但来自于坤泽天生的本能,宁长乐脑中有个声音不住地提醒她快逃。
虽然直到她被人伺候着沐浴完毕,擦干身子穿上寝衣,再被自家小乾君抱到床上好好安置,宁长乐也没真的选择逃跑。
她想,她家小乾君也不会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
顾迎溪当然不是,她非常知轻重的倒了一杯温水,手里还捏着一枚小小的药丸。
“今天我去问了大夫。”小乾君边开口解释,边将药丸递给自家夫人。
宁长乐也没疑惑什么,接
() 过药丸便吃了,毕竟她家小乾君也不可能会伤害她。
直到她就着水将药丸吞服后,一直假装老实的小乾君才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大夫说若要行房也可以,只需要注意不要进行标记行为,事前注意抚慰,动作不可太过激烈便可。”
“???”
宁长乐惊了,这家伙竟去向大夫打听这事,她呆呆的问:“那,那药丸?”
“大夫给的,安胎保气,怕我动了情没克制住。”
小乾君说着话,俯下身子,叼着自家夫人的耳垂,像在细细品尝那美味可口的柔软。
宁长乐浑身一抖,发出某种脆弱小兽的呜咽声,“你,怎可...唔...”
被人带着惩罚意味的轻咬了一口,宁长乐察觉到自家小乾君双手不知何时便掐着自己的腰。
顾迎溪哑着声音说:“为何不可?”
“......”
你说呢?若是让人知道了,那多羞人啊。
但是宁长乐忍住了没将这话说出口,她意识到自家小乾君好像是真的在不高兴,而且是因为她对上官惊弦表现出的认可与敬佩。
“她,她只是,坤泽......”宁长乐边低低喘着气,边努力解释着。
毕竟顾迎溪现在可是能同自己都吃上醋的人,真因为上官惊弦而醋了,宁长乐也不觉得有多奇怪,只是该哄还是得哄。
“但她身边不时坤泽就是中庸,而且,她和司天阙......”
顾迎溪未将话说尽,十分计较,总感觉自家夫人现在好像还在帮某个人说话,于是她不太乐意的用舌尖轻轻抵着宁长乐的信腺向下压了压。
宁长乐闷哼一声,刺激太过,又似乎无法真正直抵她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于是这股渴望不仅没能被顺利压下去,反而根本更加急迫的冒出头来,叫嚣着想要被满足。
小乾元舌尖尝到了荔枝的香甜,她低笑一声,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做,甚至她用于标记的尖牙还好好的被她藏在口中,没敢刺入那令她目眩神迷的软肉之中。
“我有个问题,一直忘了问夫人。”
明明将人搅得泥泞不堪,这人却仿佛事不关己般,声音平稳,手也稳,她问宁长乐:“夫人吃过豆腐,那夫人可曾喝过豆汁儿?”
宁长乐迷迷糊糊的应她,“什么?”
豆?什么豆?汁?什么的汁?
某人意有所指,但显然她家夫人没能意会,她只好用实际行动来解答。
在初春之际,小小下了一场春雨,那娇娇软软的小花便在她手心绽放了。
小乾君开始好为人师,一边示范一边同她家夫人解释道:“制作豆汁儿时,那些师傅首先会先将豆子清洗干净。”
“再然后,会将豆子浸泡在水中,使之膨胀,变软。”
手上的动作也变了,用指腹轻轻摁压着膨胀之处,还不忘了解释这一行为,“这便是第三步,磨豆。”
“经过浸
泡的豆子不仅膨胀变软,也饱含汁水,只需适当的研磨碾压,便可将豆子中的汁液榨出。”
宁长乐是个聪明好学的学生,即使人已经晕乎乎的,还坚持着向自家小乾君提出问题,“榨出的汁液,可以,直接喝了吗?”
她说得磕磕绊绊,毕竟她刚开始跟着学习如何榨汁,模糊里想起在南省时也喝过豆浆的,只是不知与她们云都城中的豆汁儿有何区别。
“自然不是,豆子是生豆,榨出的汁液也得先煮沸之后才可饮用。”
若要煮东西,自然得将灶台烧热,添柴加火,两人都没下过厨,对于怎么生火这事自然都没有什么经验。
好在顾迎溪常在军中,野外行军之时少不得就地生火,她便将自己唯一知道的生火方式教给自家夫人。
“夫人你看,在野外之时,若需要生火,我们便应当选取干燥且柔软的木质,在木板上行寻一处小洞或者凹槽。”
她说着,认认真真寻找了起来,得益于早已有过不少经验,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小乾君便寻到了合适的火洞。
她将指尖抵在那处,试探着火洞的深浅以及能够承受的力道。
“钻木取火,夫人应当听过吧。”
深入浅出的,小乾君开始钻木,毕竟豆子已经榨出了汁,放久了会干掉,那就做不成豆汁儿,只能做豆腐了。
她只能加快生火速度,宁长乐有些跟不上,边喊她。“慢些。”
“慢不得。”顾迎溪有心想做一个合格的师傅,教导得格外认真用心,她解释道:“若慢了,怕就是钻不出火来了。”
宁长乐懵懵懂懂的点头,也不知是真的理解了,还是根本就没明白。
她心不在焉的想到,生火这活果然还是得让小乾君来做,看着就挺累的,身为坤泽的体力只怕是跟不上。
顾迎溪鼻尖渗出了汗,顺着弧度滴落下来,恰巧便落在了宁长乐嘴角,她正好渴的不行,正要寻着这一点湿润而去。
哪晓得小乾君低下头来,堵着她唇,还用灵巧的舌尖轻叩她齿关,十分有礼貌的请人给她开门。
宁长乐气笑了,这家伙这时倒是知道有礼貌的敲门了,刚刚怎么就不请自入了?
她张嘴想同自家小乾君好好分辩几句,没想到被人逮着机会趁虚而入,不仅没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反而还被她各种意义上的吃干抹净。
直到宁长乐受不住将她推开,偏过头去,急遽地呼吸着,小乾君的吻温柔却也霸道,缓缓将她口中的每一寸空气全都榨干。
被推开的人也不恼,尽心尽力的在努力钻木,总要将这火生起来,给她家夫人好好煮一锅美味的豆汁儿,好叫她尝尝。
宁长乐努力缓着气,挣得一丝清明,抖着声音问她:“可我,听人说,豆汁儿有腥味。”
忘了是谁说的来着,记得是刚到云都城不久,那会儿在待嫁,流朱偶尔会去街上为她买些云都城的小吃来尝尝。
似乎也提到过豆汁儿这个云都城的特产,那会儿流朱便说似乎这味道不是谁都能喝的惯,所以没敢给她买回来。
顾迎溪喝得多,早已习惯了,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来究竟有没有腥味了。
她只能低下头去现尝一口,那一下突然袭击搞得宁长乐心口都抽动了一下,下意识揪着自家小乾君的长发,想将她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顾迎溪才抬头给出一个评价。
“嗯~香香甜甜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