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吃一块金砖,小白开心地在地上打起了滚。
“司老师,你这狗明明是个小姑娘,怎么皮的跟混小子一样?”许昔云乐了,“这以后你给她配种,可不好配啊。”
司扶倾撸了把小白的头,若有所思:“配种的确不好配。”
什么兽能够配貔貅?
确实是很让她苦恼的事情。
小白顿时不乐意了,凶巴巴地冲着许昔云吼:“嗷嗷嗷!”
许昔云又萎了。
不愧是司老师的狗,宠物随主人,都让人这么害怕。
“吃了这么多,怎么还是不见你恢复点。”司扶倾点了点小白狗的头,“我的咸鱼生活不能没了你。”
以前在自由州的时候,她也不用交通工具,有貔貅就够了。
小白也很忧伤。
它也想变大,变成威风凛凛的样子。
一口能吃一筐金砖呢。
“司老师。”这时,谢誉忽然开口,“你有没有兄弟姐妹?我指的是有血缘关系的。”
“嗯?”司扶倾回头,狐狸眼微微眯了下,“没有。”
“司老师是左家收养的吧?”谢誉紧紧地盯着她,慢慢地问,“在左家收养之前,司老师是在孤儿院么?”
“差不多。”司扶倾喝了口可乐,回想了一下,“五岁之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不过确实是在孤儿院生活,怎么?”
她苏醒之后,并未刻意追究她的身世来历。
但她和姬行知都不约而同地认为,能让人花大代价请阴阳师绘制气运转移阵夺取她的气运,那么她就算不是气运之女,也相差无几了。
气运这东西虽然虚无缥缈,不可捉摸,可确实有大气运之人的说法。
历史上大气运人不少,大多数一方统帅,亦或是帝王公主。
尤其是胤皇。
他以一人之力,挽一朝之颓。
可想而知其气运有多么庞大。
司扶倾眼神冷了冷,唇边笑意微戾:“啧。”
以前天天受伤,她倒是没有体会过好运气的人生是什么样。
等她把她全部气运收回来,一定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司老师,那你家人也太狠心了吧。”许昔云愤愤不平,“你这么漂亮善良可爱,他们居然舍得扔掉你?”
这要是在自己家,谁不放在掌心上宠?
司扶倾顿了顿,瞥着许昔云:“我看你还是每天跑的里程不够。”
她自己这么夸自己,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同样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莫名有种社死的羞耻感。
“司老师我错了。”许昔云一秒滑跪,“我就是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司扶倾眼神平静,语气也风轻云淡:“狠心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只有自己可靠。”
许昔云挠了挠头:“是哦。”
沉默许久的谢誉再一次开口:“那司老师觉不觉得,你和我长得有些像?”
小白拼命地点着头。
经过它的鉴定,确实有些像。
“啊,是有点哦。”司扶倾歪歪头,“你多大来着?”
谢誉语调闲闲:“2月份的生日,刚过20。”
“20岁?我18……”司扶倾想起来她现在的年龄,瞬间冷酷了,“别以为你跟我长得像,就能跟我套近乎压我一辈了,向来只有别人叫我大哥,懂?”
饶是谢誉,听到这话都愣了下。
他忍不住闷笑了一声,肩膀都因为笑的太过剧烈颤抖了起来:“抱歉抱歉,司老师,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司扶倾将可乐罐子扔进垃圾桶,“我也不想要什么兄弟姐妹,一个人多快活。”
“嗯。”谢誉环抱着双臂,“我倒是挺希望我能有一个妹妹的。”
“谢哥,我也挺希望你有一个妹妹。”许昔云兴奋,“那样我就可以嫁过去了。”
这话刚一说完,他受到了谢誉的死亡眼神。
许昔云:“……”
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舞蹈室的门在这时被敲了敲。
是工作人员,他很尊敬:“司老师,有人找您,已经在休息室等着了。”
“找我?”司扶倾眉挑了挑,“什么人?”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不清楚,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他没报名字。”
“行。”司扶倾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对着谢誉做了个手势,“你们接着练,我马上回来。”
她离开舞蹈室,一路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顶楼的休息室。
周围寂静无声,没有其他人。
工作人员推开门:“司老师,这里。”
司扶倾嗯了声,走上前。
休息室里,郁曜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杯热茶。
听到脚步声后,他抬起头,神情冷漠。
司扶倾打量了郁曜一眼,从他和郁棠几分相似的眉眼间,这才想起这是郁棠的三哥。
好像她以前还追过他?
她记忆好是好,但这种事情向来记不清。
何况她见的美人也十分多。
她师傅,她大师兄二师兄。
现在还有郁夕珩。
郁曜委实还排不进她眼里的前十。
“他找我?”司扶倾靠在门口,懒洋洋的样子,笑了笑,“你确定?”
工作人员愣了下:“是啊,不是司老师您认识的人?”
他见郁曜生得英俊挺拔,谈吐不凡。
尤其是一身衣装,都是奢侈品。
加上手表和皮鞋,一套至少几十万,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倒也不像是什么私生饭之类。
自从昨天司扶倾卸妆之后,《青春少年》训练基地今天一天聚集了不少人。
幸亏有保安拦着,这些人冲不进来。
“不是。”司扶倾耸了耸肩,没再看了,“我学生还在等我,后天公演很重要。”
工作人员懵懵地点头,有些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
反倒是郁曜坐不住了。
他两步并作三步走上前,声音中压着几分暴躁:“你什么时候见过清微?拿她当的整容模板?”
这一句话,终于让司扶倾停下脚步。
她缓缓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