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人静默了一瞬,沈玥不可思议的盯着沈妙。
连沈玥都看出来了,她在威胁!
仿佛为了映正众人心中的惊讶似的,沈妙轻声笑道:“二叔要是请家法也没办法,可我历来就是个倔强的性子,那歹人要我活活背了不属于自己的罪名,待父亲回来,我也定会想法子向衙门上告的。”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今日沈贵打了她,日后等沈信归来,她必然会告上一状,甚至会撺掇着沈信去衙门上告,说是告歹人,谁知道她最后告的会是谁呢?
“二叔,你这家法是请还是不请,若是要请,就请快些。”沈妙清澈的眸中笑意点点,话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毕竟这么多人,我也是逃不了的。”
简直将荣景堂的一干人说成土匪般的人物了,仿佛下一刻便是要命人将沈妙按住打板子一般。
沈贵万万没想到,他在官场朝廷,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认任何情况都能如鱼得水的应付,却没料到今日被自己的堂侄女威胁。他倒不是完全想不出法子来应对,只是沈妙从头到尾根本未曾给他反应的机会,一直都是沈妙在说,越到后头,锋芒越厉,咄咄逼人,简直让人避无可避。
沈万目光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他这二哥可是朝廷中的老油子,就算是那些政敌都不曾将他逼问的这样狼狈过。而将他逼到这种境地的,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大房……果真是如此坚不可摧么?沈万的眸光阴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