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云一看沈清哭了,也跟着哭,一时间屋中哭声震天,好不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办丧事,哪里猜的了是喜事。
沈垣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他自幼在将军府长大,虽然将军府中最有权势的是沈信夫妇,不过在他看来,那二人不过是只会打仗的武夫,生的女儿也是个蠢货,这些人都能被他们二房轻易玩弄于鼓掌之中。至于他的母亲和妹妹,也一直过得优雅富贵,相比之下,那沈妙反倒像是个乡下来的暴发小户女儿。
而如今,那个暴发户一般的蠢货竟然将任婉云和沈清逼到这种地步,对于沈垣来说,无疑是挑衅。
任婉云在给他的信里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在沈垣看来,虽然任婉云的计划也不是完美,可沈妙能够回击甚至安然脱身,实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母亲别哭了。”沈垣的神色并未因此有些动容,他道:“哭也无济于事。”
“垣哥儿,”任婉云抓着他的手:“你是个最有主意的,你一定能救你妹妹对不对?”
闻言,沈清也期盼的看向沈垣:“二哥,求求你帮我,我不想嫁给那个人……本来不该我嫁给他的……二哥,你帮帮我,你帮帮我……”虽然沈清也有些惧怕自己这位哥哥,可是自小只要她受了欺负,沈垣都能不动声色的帮她赢回来。对沈垣,沈清是又爱又恨,如今沈垣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自然要狠狠地抓住。
“不能。”沈垣的神色冷静的几乎冷酷:“亲事到这个地步,没有转圜的可能,不能因为妹妹的任性害了所有人。所以这个亲事,妹妹必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