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除了大房外,皆是有一些爱做面子上活计的。就如同沈老夫人过寿都要大摆筵席满城皆知一般,沈垣身为二房的嫡长子,死了连丧事也不怎么办实在是有些凉薄。这其中固然有为了遮丑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怕是朝中愿意为了沈贵得罪孙天正的人不多,便是真的办了丧事,来吊唁的人也不见得会多,反而惹人笑话。
“二老爷这几日白日都不在府中。”谷雨也道:“便是回去也是歇在万姨娘院子里,这都什么时候了,好歹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竟是如此无情。”
沈妙一笑:“白日是忙着笼络与他疏远的朝臣们,至于夜里,不歇在万姨娘房中,难道要与二婶同床共枕么?”
本是想要借机斥责一下沈贵的无情,偏偏沈妙大喇喇的说出“同床共枕”四个字,谷雨有些尴尬,也不知沈妙如今为何越发的大胆了。明明行事礼仪一点儿也都挑不出错来,可是在男女之事上,怎么就不懂得害羞呢?便是装一装也是好的,否则日后男子见了,只会惊讶于沈妙的彪悍,哪个还敢上前亲近?
沈妙未曾留意谷雨的神情,因此也不知道谷雨心中竟有这么多的想法。她只道:“派去孙家那头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孙家人藏得太严实,下人们也知之甚少。”惊蛰连忙道:“只晓得表小姐过的日子定是不好。听说第一日,第一日……。”她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