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垣之前有动作,和傅修宜走得近,手中或许会有一些筹码。只是如今他都死了……”高阳沉吟道:“傅修宜应当会想办法在沈垣身上再搜出些东西。”
“我要再去一趟沈府。”谢景行皱眉:“不可能找不到。”
“哎哎哎,算了,先别提这个了。”季羽书打断他们的交谈:“说起来,咱们在这蹲守了这么久,看这姓莫的隔三差五往宝香楼跑,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说莫非沈小姐待下人如此宽和?竟连下人找姑娘的银子也一并出了。这等美差,出手如此阔绰,比我这个沣仙当铺的掌柜还要大方啊。”
“你见过找姑娘每日天一亮就跑路的?”高阳瞅着季羽书:“我怎么记得你找芍药姑娘,都是赖在人家闺房不走,恨不得日日都黏在身边,春宵苦短,哪有这么不解风情的,至少给描描眉说说话,这样每次都在一个时辰走,倒像是在完成任务。”
“你们的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谢景行瞥了二人一眼:“没瞧见对面还有个人?”他目光往下一扫,另外二人一愣,顺着谢景行的目光看去,便见在宝香楼的对面街角,站着一名青衫男子,望着流萤的小筑出神。
“看着挺普通啊。”季羽书道:“看他穿的这般寒酸,一看就是想进去找姑娘有没有银子,看着解解馋呗。这有什么不同?”
“这人……”高阳远远端详:“身影倒是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裴琅。”谢景行道。
“裴琅是谁?”季羽书问。
“广文堂的先生。”
“我想起来了。”高阳也道:“之前曾在宫宴上见过他。不过他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