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和谢景行齐齐转头盯着他。
季羽书咳了咳嗓子,眉飞色舞道:“太简单了!我观其身影,一看此人应当是玉树临风姿色不凡,加之又是先生,定会表现的学识渊博。沈小姐到底是豆蔻年华,这样的姑娘遇到才貌双全的先生,情窦初开,芳心暗许,谁料到先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竟是个逛花楼的伪君子。沈小姐一怒之下,干脆让自己手下去买了那位花魁的牌子……。”
“等等,”高阳问:“为何沈妙喜欢裴琅,却要买流萤的牌子?”
季羽书苦苦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大约是因为裴琅买不起流萤的牌子,沈小姐就让下人去买流萤的牌子,裴琅连个下人都比不过,必然是心中愤怒,沈小姐这是想要活活气死裴琅啊!”季羽书越说越兴奋,直说的唾沫横飞,几乎要爬到桌子上去:“你们看!裴琅伤沈小姐伤的多重啊!一个姑娘家,竟然不惜一掷千金为红颜!”
高阳头疼的扶额:“季羽书,你是不是又在窑子里听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戏本?”
“你们玩,我先走一步。”谢景行面无表情的站起身,瞥了季羽书一眼:“你要是闲得慌,塔牢缺人,什么时候收拾一下和铁衣一起过去。”
季羽书立刻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不吭声。
另一头,流萤小筑中。莫擎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坐在桌前喝茶。
流萤如今是对莫擎彻底死心了,之前还有些想要征服这个男人,如今却是连一点征服的想法都没有,彻底没了脾气。因此连妆容都未曾梳理,施施然走过来拿起莫擎放在桌上的一锭银子收进匣中,自己又在莫擎的对面坐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不冷不热道:“多谢莫公子一如既往给流萤捧场,让流萤不至于在如今这样不景气的时候吃不上饭。”
在别的姑娘都被新来的波斯舞姬抢走老主顾时,唯有莫一如既往的给她捧场。楼里的姑娘都羡慕嫉妒流萤的不得了,殊不知在流萤眼中,莫擎也只是个不知道有什么怪癖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