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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越想越憋闷,魏启民沉着脸转身就走。

蒋氏看到他出门,身子都有些软,扶着桌子滑住在椅子上,丫鬟们看见她这模样,纷纷赶进来伺候。

“夫人,您怎么了?”

身为主子,一举一动都有不少人盯着。院子里伺候的这些人,蒋氏已经梳理过很多遍,但也保不齐里面就有其他几房收买的钉子。

所以,她不能有事。

至少不能在和儿子见面之后请大夫。

要是儿子前脚走,她后脚就生了病,外人又会有诸多猜测,儿子和芬芳的事情刚发生不久,这时不能再让人往儿子身上泼脏水,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是儿子干了坏事气坏了她。

“我没事。”蒋氏气血翻涌,脸色涨红,语气却稳,“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沐浴是她一个人泡着,能寻得丝毫喘息。

魏启民回去后,那真的是坐立难安,都不敢让身边的人看出端倪,别提有多难受了。

他甚至还想着干脆找人将姓谭的弄死算了。

又想着要不要和姓谭的当面对质……脑子刚有这个念头,立刻就打消了。

魏启民在屋子里转圈,想到什么,叫来了随金:“耳朵的爹叫什么名儿?”

原先下人们说过,只是他没有记,一直都以为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也就是最近谭利民和谭二见面频繁,他隐约发现,谭二之所以效忠于他,是因为谭二的爹有吩咐。

大家都不认识,谭二爹凭什么这么护着他?结果他突然就想起来了当初蒋府收养了一个破落户多年,就是姓谭。

刚才在母亲那里,他被训得跟个孙子似的,当时真的是灵光一闪随口而问……现在他只恨自己嘴快。

一直不问,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该有多好。

随金见主子神情不对,以为主子是被长辈训斥了心情不好,也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突然打听谭二的爹,想了想道:“好像是谭什么民?要不小的去打听一下?”

“别!”魏启民对这事特别敏感,万一就在随金打听这件事情的时候被外人生了疑心,他这辈子就完了。

随金有些疑惑于主子对这件事情的忌讳,说难听点,主子从小到大,除了事关府里其他几位长辈,还真没有怕过。

真要是胆子小,也不敢在外头和那么多的有夫之妇苟且。

不过,身为下人,就要有为主子分忧的能力,否则就会被旁人抢先,随金想了想,试探着道:“要不小的去跟耳朵打听一下,旁敲侧击,绝对不让他知道是您想知道?”

魏启民心弦一跳:“我就是随口一问,他知不知道是我打听都不要紧。只是……我打听这事儿显得奇怪了些,你别让他知道,也别告诉外人。”

随金愈发笃定了这里面有事,他和主子一天至少有七八个时辰都待在一起,主子是什么样的脾气,遇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就连二老爷和二夫人,大概都不如他了解魏启民。

“是,您放心。”

*

顾秋实正在查看端午让人送过来的新衣,都是按照谭二的尺寸做的,也是属于府里公子身边一等下人所穿的料子。

值得一提的是,府里下人的衣裳,大部分都是规定好的颜色。也只有管事和一等下人,才有两种颜色可穿,可以每样颜色做一套,也可以两套都是一样的。

大概是为了怕他挑刺,端午送过来有四套衣裳。

这前前后后才不到两个时辰,新衣就送过来了,这应该不是一个绣娘的手艺,而是好几个人一起赶出来的。

衣裳没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