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在计算这五百万两银子,值不值得他们平州出一次兵。
吕颂梨笑了笑,“这个不着急。江司马刚来平州,可还习惯?”
“除了有点冷,倒还算习惯。”
“江司马,别来无恙?当年我们在长安一别多年。”郭翀笑问。
江伯牙拱了拱手,“谢郭军师关心……”
“江司马,南地的冬天和平州的冬天是不是大有不同?”又一人问道。
江伯牙回了话,但心中无奈,他想将话题拉回来,却被人三番两次岔开,引到别的话题上去。
议事厅上,平州高层们相互间交换着眼神,开什么玩笑,州长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们做下属的,自然得帮忙拦一拦。
……
从平州府衙回到下榻的驿站,江伯牙眉头微拧。
他坐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他复盘了今天从进去平州府衙后他所有的表现,以及吕颂梨的言行举止。
面见吕颂梨后,整个过程下来,吕颂梨给他的感觉就是沉得住气。
他现在有点摸不清吕颂梨的态度,对他们给出的条件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然后到底是答应联盟还是不答应联盟?
想到某种可能,他心中一跳。应该不可能吧?
他知道聪明人有可能从对方的诉求中推断出他的真实想法,再作筹谋。
他所了解到的吕颂梨,无疑是聪明的。
出发前,谢大人也叮嘱过他,面对吕颂梨时要谨慎。
江伯牙觉得自己这次的表现应该没什么破绽和疏漏之处。
等等吧,面对结盟这样的大事,平州上下多考虑一二是很正常的。江伯牙如此告诉自己。
南地
谢湛自己一个人在书房,他的面前摆着一盘棋,对面是虚无的对手。
他久久未落一子,他的心神此刻全放在思考平州的反应上,吕颂梨会相信江伯牙的说辞,然后答应结盟吗?
良久,他将手上的那枚黑子放入棋盘中,不管她相不相信,他都准备好了应对的办法。
谢湛的神情有点恍惚。当初在长安时,谢家和吕家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吕家根基浅薄,手上的筹码少,他们谢家实力比吕家雄厚太多了。
吕家每次出手,都是以小博大,吕颂梨每次都要殚精竭虑,因为只要输一次,就是灭顶之灾,就和赌博一样。
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双方的地位完全掉转了。
应该是从秦吕两家流放至平州,他们谢赵两家流放至南地开始的吧?
都是从无到有,吕颂梨发展势力发展得太快了。
如今平州的基础雄厚,实力强大。
他每次出手,都要机关算尽,才能拉平双方的距离,终究还是手下能做事的人太少了。
平州,秦府
下值之后,吕颂梨回到秦府,便让人去将郭翀和薛诩请来。她想了想,又让人去请秦珩。
她一直在思考谢湛让江伯牙来平州寻求结盟一事。
这事在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破绽或者问题。
但吕颂梨依旧会去思考其中有可能会存在的问题或者陷阱。
她如今执政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