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嬴子衿接过来一看,眼神顿住了。
这是一份《日与月》的曲谱。
不是网上流传的残缺版,而是完整的。
她曾经亲自写过的曲谱,她自然不会忘记。
“试着补了几个音。”傅昀深倚着钢琴,笑得玩世不恭,“可能有不对的地方,但顺一遍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你到时候也不用弹,可以把这份曲谱拿出来。”
他在O洲待了那么久,自然对薇拉·霍尔这位钢琴家有过了解。
他这一次补音,也不像之前那么容易。
如果不是没有生在那个年代,他还真想和薇拉·霍尔见见。
嬴子衿眼睫垂下:“没有不对的地方。”
一个音符都没有错。
流传下来的曲谱就是缺少了这几十个音符,导致能将《日与月》连续弹下来的钢琴家少之又少。
“嗯。”傅昀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东西送到了,哥哥还有事,你先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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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洲。
皇家艺术学院。
来往的学生们就看到,他们学院里最有名的两位教授,在路上拉拉扯扯。
“伯格,你有病吧!”巴特·希伯,这位O洲有名的钢琴家气急败坏,“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华国?你怎么就帮我答应了邀请?”
什么嬴露薇,他听都没听过。
演奏《日与月》?
又是一个碰瓷薇拉·霍尔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唉唉唉,你去了就知道了。”伯格力气很大,一手拉着行礼,一手拽着巴特,“老伙计,我告诉你,我上次给你说的那个大师,她也会去参加这次演奏会。”
要不然,他也不会去。
“画得比你还好的那个?”巴特虽然好奇,但他更不想动,“不去不去,画画好,钢琴肯定不行,玩艺术的,在一项上顶尖都不错了,我又不画画。”
“又不是让你去听演奏会。”伯格不放手,“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能把大师拉到咱们学院来。”
当他不知道,华国书法艺术家协会的那个老顽童想和他抢人。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加上巴特,他这边就有两个人了,在数量上压倒盛清堂。
顺便,他也要去给嬴大师撑撑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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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昀深离开青致后,回了一趟傅家。
傅一尘倒是没有被傅夫人锁在卧室里了,但还是不被允许离开傅家老宅。
一见到傅昀深,他气得直接跳了起来:“傅昀深,你就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早就知道爸妈都不会相信我,才会那么做!”
他这些天,被迫去了各大医院的脑科。
傅夫人还专门连线了帝都的医生,准备给他再来一次检查。
可他没病,脑子也没坏。
他说的明明都是实话,可就是每一个人信。
傅一尘都快被气死了。
傅昀深侧头,笑了:“嗯?”
傅一尘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一寒,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动了。
都没人信他的话,要是他再被傅昀深抓起来,估计命就要没了。
傅昀深也没理他,上了楼。
傅一尘看着男人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他忍,他迟早有一天会找到证据,到时候他就看着傅昀深是怎么被赶出傅家的。
楼上。
傅老爷子在书房里自己和自己下棋,他的身体基本上完全好了,精神很足。
傅昀深和傅老爷子说了一些话之后,就离开了傅家老宅。
然后他开车去了城市运动公园。
还是那个树林,年轻人在那里等着。
傅昀深走过去,颔首:“说。”
“少爷。”年轻人顿了顿,才开口,“查到当年子衿小姐走丢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