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颇有力量感的大掌套上白色手套,并不搭。
总裁衣服明显还是昨天那件,细闻,没有酒味烟味,带了点香熏感的檀木香。
不知道总裁昨夜住哪,并不是起居室,所有酒店都没有入住痕迹。
徐特助蛮心疼的。
他一生承受闵文庭身份带来的压力,但他争气,大权在手,直接打破生意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规则,散资源,散人脉给世家,玩明了什么叫得人心者得天下。
有句话,谋取利益的叫商人。占有利益、玩转利益的才是资本家。
他是后者甚至于更后者,垄断资本叫财阀。
认真的,自从娶林小姐,很少见总裁闲下来。
想分心了,徐特助从手提纸袋取出衬衣递给总裁,“您昨晚应该给我电话,酒店那边暂时都住不了,您昨晚住哪了。”
“喝茶。”闵行洲没接衣服,看着那片一望无际的土地,“刑警大队。”
徐特助低头,尽量压抑住情绪不要笑出声,不要笑出声,总裁该是聊天去了。
总裁心里其实有底,清楚闵家弄坏水龙头的意图,总裁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远处站一群带安全头盔的专家。
专家分析一通后,他们递给闵行洲报告,“位置贵在好,地基无法打太深,不能开楼盘。”
闵行洲翻报告,“填补基石。”
有人应,“是可以,但不值这个价,招标市场可不允许乱抬高价格。”
闵行洲把分析报告砸对方怀里,“我觉得它值。”
两年前,林家各房也图这块地,被闵行洲拿到,后面送给林烟。
她成为他妻子后,在书房。
林烟那点本事,有金茂湾她也不会用。
她不了解房地产,她喜欢娱乐圈,随她去。
休养这两天,林烟关注财经新闻,金茂湾被传出地质不宜建高楼层的问题,拍卖事宜有延误。
下午,易利顷的海外账号挂牌,要参与竞拍。
林烟不解,来来回回看几遍那条报道。
适时的,易利顷的电话打进来。
林烟接听,那边问吃饭没。
林烟想了想,“你别竟拍,是闵行洲设的局。”
双方沉默很久,那边嗓音轻缓,“林烟,你担心我?”
是询问,也是不确定。
倒不算,林烟看着落地窗,朋友之间提醒,“我听别人讲,这就是个圈套,你可不要跟他作对,他黑心肝的。”
那边轻轻地说话,“你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圈套?”
林烟就是这么想,“钓坏人。”
易利顷嗤笑一声,“我知道。”
“那?”林烟不解。
“钱是闵行洲的,我的名义暗中竞拍。”易利顷补充,“否则对家不热烈,如果是我拍到同样好收场,这叫底牌。”
林烟明了,刚才连她自己都信,可能她蠢。
谁都知道易利顷和闵行洲死对头,搞起来,有坐收渔翁之利的迹头。
“底牌当然不能暴露。”沉默十来秒,易利顷他的声音才逐渐清晰,“我现在偷偷告诉你,不许再跟他讲好不好。”
易利顷有些鼻音,那种柔和低,蛊得要死。
这人,每次都像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听听,他又在蛊惑,“是我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