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贱呗(1 / 1)

[[犯贱呗

闵家大门外,夕阳浮动在西边。  停着一辆奔驰梅赛德斯。  易利顷伸手挡在林烟头顶,看着她弯腰进车里,从头到尾都是极为温柔的举动。  这些,闵行洲会吗。  他不会。  帮女人系安全带都是逗猫似的看心情。  露台上的闵公子叼着烟,瞧着那对新婚男女相携离开,勾唇嗤笑一瞬,眉眼带着化不开的冷色,转身进房间。  易家挺会,玩他们玩得蛮漂亮。  摆在旋转楼梯口的年代花瓶,他大抵看不顺眼,一脚踹上去,碎了。  老太太站在楼梯下面,盯着碎了一地的那个花瓶看一会儿,闵家拍卖会上拿下的,好几千万怎么说踹就踹。  易利顷来接人时,还让人送来一袋喜糖,老太太其实看穿一切,行洲这人她是看不透,易利顷那份明目张胆的爱,老太太看得太明白,能猜到几分事实,但老太太不说,剥了颗糖果含进嘴里。  老太太估计觉得糖甜,“看起来还挺登对。”  那不。  求过这位七爷娶,这位七爷无动于衷,不稀罕。  老太太捏着糖衣,看着闵行洲沉默的背影说,“有的人只顺着自己心情来,以前死活不想娶,呵,瞧不上,现在却见不得别人娶,自己在那心堵膈应。”  他玩味地勾起唇角,“犯贱呗。”  老太太悠哉悠哉地说,“我听说傣国的婚姻法,有那么个不成文的规定,一个月后才能离婚呢,离什么,小烟也该嫁人了。”  闵行洲点燃烟,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吩咐身后的保镖,“继续查傣国政府那边的真实性,我不信易利顷处理不掉。”  保镖已经查过几回,每回都很真实性。  林小姐结婚了。  老板还是不死心,那就继续查。  .  车上。  易利顷想说什么的时候,看着副驾驶位上女人憋屈的小脸,把话收了回去。  在傣国的事,他早就察觉到易家的不对劲暗中留了一手,但是看到闵公子现在吃醋那样,心里莫名其妙舒服。  闵公子在硬盘的事上骗他的信任蒙他。  易利顷知道有内鬼,易家派出来意图对付林老爷子的人在他手里,分隔异国两地,他身后还有闵文庭安排给他的人,种种件件,太多人命在里面,他没告诉任何人,他同样想验验人心。  验闵公子的。  验他如何取舍。  可不,是闵公子自己放话说,不在意那张结婚证。  到最后,闵公子还是放走了易鸿山。  林烟扭头对着易利顷,又问,“我们真的在傣国领证了?”  她都不知道问第几回了。  易利顷没看她的眼睛,“领了,一个月后我会处理好,你放心,我不会以此介入你的生活,我们不是夫妻,就是一张应付人的证。”  林烟想探究一丝丝他有没有扭转局面的破绽,但没察觉到一点,这人的心思,比闵行洲还难猜。  “当然。”他白皙的骨节轻敲方向盘,“你想嫁给我也不是不行。”  他知道他养父的计划威胁她,暗地里他处理过,但他没说。  林烟说,“去吃饭吧。”  易利顷带她去吃火锅,不记得她多久没碰辣了,他坐在那里给她调适合她口味的沾酱,放在她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吃。  林烟喝果汁解辣时,视线隔空交汇在一起,林烟忽而低头笑,“我们怎么就结婚了呢。”  易利顷给她夹菜,“一点不好笑。”  林烟似乎有点叛逆,“我就觉得好笑,虽然都知道是假结婚。”  易利顷看着她嘴角不慎沾染的红油,挂在小巧的唇上,殷红殷红的,她辣得呼吸急促,隔着水汽熏,眼里辣出泪了。  易利顷认了,好笑就好笑了,递纸巾给她。  林烟擦干净后,问他,“你怎么不尝尝,一次就上瘾了。”  试过一种瘾,根本戒不掉,易利顷轻拭手,“吃饱送你回家。”  她哦,蛮老实。  晚上8点,两个人站在餐厅门口等泊车员取车过来,他拿她的包和手机塞她手里。  林烟接过说谢谢,易利顷靠在大理石柱上,注视她的眼睛,“如果有一天我瞒你一些事,你知道后会怎样。”  天冷,林烟裹紧外套,手插兜里,“你以前有什么秘密都跟我说,非要瞒我的话,那要看什么事。”  易利顷心情有些压抑,“不会伤害你的事。”  林烟说,“兴许是我不该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害我。”  听她一番话,他心里揪着,疼得紧,“不会伤害你。”  易利顷今晚话多,情绪也不对,林烟看得出来,问他,“你是不是还要离开港城?”  易利顷没直说,“后天能回来。”  林烟没再问。  易利顷注意到不远处的宾利车,看似轻松自在地笑起来,“回去要早点休息,这回不熬夜了吧。”  林烟微笑,“公司事多。”  不远处的宾利车里,男人熄火,冷淡地观看那对男女说悄悄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夜色,餐厅大门,像约会。  男的温柔,女的也挺温柔,神情都挺陶醉。  那一束强光灯打上来,易利顷下意识伸手挡出林烟的眼睛,说了三个字,“宾利车。”  宾利车出现在这里,那里面坐的人不言而喻。  林烟强装镇定,“关他什么事,我又不是他的谁。”  说完,侧身那一刻,看到闵行洲推门下车,冷漠朝她走来。  路灯下,斜射的暖光照在他的眉眼,冷极了,林烟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强行把林烟抱起趴在他肩上,任肩上的女人喊叫,他依然无动于衷。  大庭广众,两个人举止涵养尽失。  易利顷偏头,并没出手拦截,故意打趣,“别放肆,这是我法律上的太太。”  他眯眼,“在港城,傣国的法律跟我有什么关系。”  事实上,易利顷是有点想打人的冲动,看了林烟一眼后,没出手,“闵公子想带我太太去哪。”  “想知道?”闵行洲没停下脚步,轻眯着眼笑,“劝你报警。”  有黑衣人从暗处出来,站在易利顷身后,“顷哥,把嫂子抢回来吗。”  易利顷抬头,扭了扭颈脖,“她是不是你嫂子你心里没数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