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走近他的身边,才发现这个打着耳钉的家伙,比伊布更年轻,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你是他的弟弟?”
“确切的说是同母异父,塞菲克叔叔在兹拉坦两岁的时候就和我妈妈离婚了,他和塞菲克叔叔生活在一起。”
舍奇一手抓铁锨,将石子敲得砰砰响。
这粗暴的手法,图南看的直皱眉,她忍不住问道:
“他为什么会让你过来修这些?”
“或许是他害怕面对你吧。”
舍奇看了图南一眼,不爱足球的他对面前这位声名鹊起的主教练一无所知,他只是有些好奇能让兹拉坦喜欢的女孩长什么样。
黑色微卷的长发,棕色水润的眼眸,就像是电影里的明星一样漂亮。
就是看起来不太爱打扮的样子。
竟然穿着睡衣,顶着个乱糟糟的头发就出来了。
“他?害怕?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他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蛋,白痴。”
图南对青春期男孩的打量完全不在意,她只是觉得再没有比伊布害怕面对自己更荒谬的话了。
“说的对,兹拉坦在马尔默,天天寻隙滋事,无法无天,没有秩序,整个罗森加德也找不出比他更混蛋的人。
但足球创造了奇迹,他现在拥有了想要的一切,却还是一个对爱情一窍不通的傻瓜,嘿嘿嘿。”
说着说着,舍奇自顾自的笑起来。
图南看着笑起来像个铁憨憨的男孩,无语道:“为什么这么说?”
伊布对爱情一窍不通?那天晚上她可一点都没觉得。
那个家伙简直不要太懂。
舍奇停下敲击的动作,手放在嘴上,凑近图南做耳语状:
“他竟然问我怎么和女孩道歉,哈,你能想象到吗?这简直逊爆了!
兹拉坦的女球迷们如果知道他都21岁了,连个恋爱都没谈上,肯定会大跌眼镜的。
我只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图南:.......这个家伙嘴可真够损的......还只告诉她……现在估计整个马尔默都知道了吧。
图南有些想笑,不知道伊布那个家伙回到家,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弟弟广而告之,会不会气的发疯。
毕竟那个家伙就是一个激烈,极端,报复心强的混蛋。
自顾自的修完,舍奇开着车潇洒的离开。
图南:......要不是看他还算礼貌的份上,她一定要举报这个未成年就敢开车,和他哥哥一样无法无天的小鬼头。
还把石子路修的像个碎尸现场,徒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收拾烂摊子。
好不容易用耙子把石子路重新铺好,吃过晚饭,洗漱之后,图南累到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但下一秒,对游戏的强烈渴望让她硬生生从床上爬起来,从酒柜上拿出白兰地放在茶几上用来醒神。
窝在沙发上,图南对着电视开始了新一轮的征程。
如果有球迷看到这一幕,肯定会震惊的下巴掉到地上,谁能想到那个在赛场上优雅,暴躁的天才主教练,私底下竟然是个资深的游戏迷,网瘾患者呢。
上辈子就因为玩游戏被雷劈穿越,这辈子依旧死性不改。
或许这就是网瘾少女最后的倔强了吧。
这样快乐的日子过了几天。
除了吃饭,洗漱,就是玩游戏的图南已经忘记了更新脸书这回事。
在这几天里,斯德哥尔摩爆发了大规模的流感,所有医院的床位躺满了被感染的病人,大多是抵抗力差的老人。
但紧接着,有些年轻人也陆陆续续的被感染,咳嗽,打喷嚏,发烧。
一些人将自己在医院躺着的照片拍到网上,引来瑞典的广泛关注。
其中一个名为牙买加电驴的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