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谢的太多了。
其实昨晚谢心树迷糊间醒过一次,他感受到才刚撤离他额头的手背温度,又看到杨致坐在身边,手腕会扩散出好闻的香,只觉得周遭环境瞬间变得很安心,于是又沉沉地闭上眼。
一句话道不完的谢。
谢心树只能先记在心里。
而杨致也不知道在他房间忙什么,并没有立刻跟着谢心树下楼。
睡过了,亲过了,谢心树卧室也没什么不能给杨致看的东西,干脆一句话都没多问,带上门下楼。
餐厅。
原时嚼着面包,喝着他们给买的牛奶,很有精神。
“你知道吗,我是天才。”他说。
缪思羽吃东西间抽空嗯了声,“知道了,从你坐下到现在说了二十句了。能安静了吗,吃饭。”
“笑死我了。”沈流双看着新人后辈的互动,在座位上直乐,“天才会天天说自己是天才吗?”
“会啊。不会的话我来开创先河!”原时已经彻底骗过了他自己,坚定认为他就是道具天才,说完他看见楼上下来的谢心树,鼓着腮帮子挥手,“队长早!!”
“队长你..”
谢心树脚步一顿,生怕原时又问他嘴巴是不是被虫咬了。
好在这次有了经验,他嘴巴除了像抹过唇膏般滑亮,没别的异样。
“队长你看起来气色好好啊,鼻子还堵吗?”原时问。
“没事了。”谢心树暗自松口气,笑了笑,“吃完准备下,出发。”
“收到。”一帮人道。
司机很快开着车停到门口,谢心树戴上耳机,列表里就两首,一首无限速,一首bleeding love,来回循环。
见他在听歌调节,杨致上车后径直走到最后一排,没打扰。
车启动后,杨致闭目养神,谢心树看着窗外的街道,耳机里旋律回荡。
在下车前,谢心树检查好东西。
杨致走在他前面,一行人站在小巨蛋门口过安检,谢心树突然小声:“学长。”
“不舒服?”杨致低头凑过来,看他。
“不是。”谢心树顿了顿,有点羞于启齿,“我想问你,我..我踢被子吗?”
杨致眉毛一挑,直接笑了,肩膀都发抖。
看谢心树又有点脸红,杨致很轻地弹了弹谢心树脑门。
“不踢。”
*
他们进了场。
原时眺望了下现场座位,奇怪:“怎么感觉今天没什么人?我们来得也不早呀。”
沈流双经验丰富:“跟早不早没什么关系,昨天积分不够的车队已经走了,不会再来了。你能在现场看到的,都是我们打进22强路上的竞争对手。”
“我去。”原时咂舌,“这么残酷。”
“等你打出国门,才会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残酷。”沈流双说。
对此谢心树虽然没插话,但在心里是认同的。
国外飞车这几年正好在崛起的时期,否则上一世的后三届世竞赛,flow也不会连连败仗。
第二天的比赛没第一天那么庄重,开场总是要有仪式感,都打到半程了,选手只管调整心态,主持人也不再热场,纯粹的竞技感一下烘托起紧张的气氛。
按照赛程表,谢心树今天的8场都在后面。
他在观赛席上喝水,热嗓子,还拧了拧手腕,放松关节。
开赛的二十分钟,一支车队灰头土脸地回来,后面跟着教练和经理,几个选手看样子哭哭啼啼的,眼眶都发红。
“这是怎么了??”原时正准备去打比赛,迎面对上,赶紧回头询问他队长。
谢心树站起身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