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像偶尔会在一些旁人无法知晓的情况下,突然好像被冒犯到,而后对人或事产生敌意,展现出一些明显或者不明显的攻击性。
阿德加内当初和余让缔结婚姻关系时,就有人把余让从小到大的信息,整理汇总到了他的桌子上。
他很难在抽空翻阅了对方资料后,说出对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事实上,余让的成长经历一点也不特殊。所以他当时只是简单翻过,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后,就把资料放到了一旁,继续去处理自己的事去了。
他的记忆很好,在七年后的现在,突然回忆起对方人生履历中,十岁左右的学生生涯时,学校组织外出游玩,他从人群里走丢,直到十个小时后才被找到。至于这十个小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心理安抚中心的记录中,说自己一直在试图找回学生队伍,后来走累了就找地方休息,睡了一觉起来,就被老师找到了。
阿德加内对余让表现的冷漠,和莫名出现的攻击性有些好奇,他斟酌了会儿询问:“余让,过去在养育中心,或者在读书时,有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余让顿了顿,他声音冷淡,“比如什么?”说完后,才发觉自己这几句话,语气都有些冲。
他沉默,深呼吸一口气,准备道歉再起身离开。
阿德加内婉转解释:“有些养育中心,会枉顾孩子意愿做一些事情,或者一些更过分的养育院,会欺负纵容孩子之间互相欺负。”
“学校之间也会发生这样的事。”阿德加内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余让。我想知道,提到养育院,你不开心吗?”
余让起身的动作顿了顿,他伸手无意识地抹了下自己的脸,他身体里撕裂出两个灵魂,一个灵魂在摇旗夸赞感谢舰长人性的善良和温柔,另一个灵魂撕着旗帜大喊“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懂”。
最后却只吐出一句僵硬的:“没有。”
阿德加内笑了下:“没事,等你想说的时再告诉我也可以。”他补充,“不管怎么样,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也没法不负责任的说让你放下,只希望你未来人生的快乐,能够覆盖过去的不如意。”
为了严谨,他还补充:“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发生过什么事的话。没有的话,当然更好了。”
余让侧头看向阿德加内,他呼吸放缓,心情平复,真心实意:“谢谢你。”
他撑着膝盖,准备从地上站起来,向舰长告辞,让他好好休息。
舰长侧望过来,突然又道:“我小的时候,外祖母给我讲过很多睡前故事,她说都是她梦中梦见,你想听吗?”
余让起身的动作又收了回去,他脑袋靠到床头柜上:“什么样的故事。”
阿德加内说:“我可能有些记不太清,会降低故事的精彩程度。”
余让回说不会。-
舰长还是太过于谦虚了些。
他不仅讲了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讲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还讲了灰姑娘、木兰从军、连三只小猪和龟兔赛跑的故事都讲得很详细。
余让听着听着没忍住笑,他都没法详细记住这些故事的内容。看来多琳女士的记忆力也非常好。
阿德加内讲起阿波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