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让点点头:“你才二十几岁,脑子里就有结婚和孩子的事了?”
“……”法尔图啊啊叫,“你是在讽刺我胸无大志吗?”
余让摇头,转身走了。
他还拿着资料本,询问过很多他见过的人,飞船上处理垃圾的后勤工作人员、商店的主人,路过的巡航队员、舰长护卫队员门。
很长一段时间,舰长身边的人看到他会有些拘谨,以为他是在帮舰长调查做什么员工考核类工作。
故他们回答问题的时候非常认真,恨不得把自己小时候藏在枕头下的一块饼干都告诉余让。
余让也不解释,他只是低头记录,询问对方,再点一点头。
他认识了好多人。
他们有亲人、爱人、朋友、理想、抱负、痛苦和幸福。
他们变成了人,不是某种劣质游戏中没有任何描述的背景人物,他们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余让的手伸到了水面。-
和舰长约好打架那天,训练室已经提前上锁,没有任何人存在。
阿德加内还是作弊了,他让娜芮尔给自己了一些麻醉药剂,药效等同于食用中等剂量的酒精,这会让他的反应速度稍微慢一些。
余让穿着一身紧身战斗服,站在训练台下,眼睛扫描般地看他。
阿德加内肌肉一紧,怀疑余让发现了什么。
余让没说话,他走上了训练台。
舰长顿了顿, 跟着走上训练台,最后还是坦诚道:“我用了一些药物。”
“嗯?”余让侧头。
“类似酒精,会让我反应慢一些。”
阿德加内以为余让会生气,余让却点了下头:“哦,没事,不伤害身体就行。”
阿德加内不理解了。
余让已经摆出攻击姿态,抬腿直踢向他胸前,阿德加内条件反射抬胳膊一格,他正准备用手肘给对手一下,对上余让的脸,顿了下,停住了手肘的动作。
余让推了他一下,拳头挥过来,阿德加内提醒自己不要躲,拳头贴到脸上前,还是偏头,让拳头擦过了耳朵。
阿德加内开始紧张,一种有别与战斗状态的紧张,他像是在和自己的本能对抗。
对抗的结果失败,他无法在正式的战斗场合挨打。
几次单方面交锋下来,即使阿德加内每次都完美躲开了余让的攻击,但一动不动的防御姿态,仍旧让他被余让逼到了角落里。
“我不懂你要做什么。”阿德加内有些失落。
余让把他逼到了阻挡线前,热汗和喘息全落到阿德加内平静无汗的脸上,余让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训练场周围的虚拟屏幕,传来嘈杂的人声和嘘喊声。
阿德加内本来要躲开,硬生生抵挡了这项本能,他抬眼看余让。
余让脸上带着蓬勃的热气,喘息时胸膛在起伏,他在呼吸,他在活着。
余让直勾勾地盯着他:“打我。”
阿德加内顿住。
“你不懂我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