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暂时先这样,如果我发现我还想要什么,我会告诉你。我列个清单好不好,你突然问我想要什么,我很难想到啊。-
阿德加内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还带着一些不适的黏腻感,他把光脑戴上耳朵,查看下翡尔琳发来的消息,大致扫了一眼翡尔琳买下的东西。
他快速地签完了账单,轻声往浴室走去。
时间还早,余让可以再睡一会儿。
余让完全醒过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他中途其实醒了挺多次,睁开眼睛发现阿德加内还在睡,他就懒得动,又静静地躺了会儿。
阿德加内信息传来时,他也醒了,眯着眼睛看见舰长不想吵醒他的模样,索性再次闭上了眼睛继续躺着了。
中途舰长洗完澡之后,走过来在床边站了会儿,余让睁开眼睛,刚要坐起来,阿德加内 单膝跪上床,俯身下来亲他,没彻底干的头发蹭在他的脸侧。
“还早,再睡一会儿吧?”舰长建议。
余让慢腾腾地哦了一声,他揉了揉阿德加内的头发,重新倒回了床上过来,提醒:“你头发还有些湿。”
阿德加内侧头看了会儿余让,点头:“我知道,马上会弄干。我去处理一些小事,你再休息一会儿?”
余让打了个哈欠:“没事,你去吧,我再睡一觉。”
阿德加内走后,余让起床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继续看联邦百科全书,他本来以为自己应该睡不着的,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在舰长身旁才能睡得比较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太累,他翻了两页百科全书,眼皮开始打架,竟然睡着了。
他好像做了很多梦,睁开眼睛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也不觉得梦中疲惫,他的睡眠好像终于能给他补给,他开始可以从睡梦中,获得过去很长时间没曾获得过的能量。
余让伸了个懒腰,他从床上坐起来,愣了下。
房间地板上此刻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的颜色倒挺统一,这些魔法一样出现在房间的花,拥簇着此刻房间唯一剩下的家居床,它们层层叠叠地往外铺去,让余让此刻像是睡在了花海中。
“……”余让默然了片刻,他甚至无意识地吐出了些标准的国粹。
他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为自己突然良好的睡眠质量而欣喜,还是为阿德加内这种夸张的送花方式而头疼。
昨天二人情到浓时,舰长哑着嗓子紧紧地扣着他的手指,一定问他要些什么。
余让没什么想要的,他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出现一个时光机,或者是可以连接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任意门,可以吗?
——给他某种自由穿梭的能力也行。
他如果对当时的阿德加内说这种鬼话,显然不会让任何人满意。
所以他不需要,确实也没有什么既能做到,他又需要的东西。
可舰长反复问,他浑身都是汗,金色的头发在柔软的枕头上散开,手指悬空地紧紧地攥着余让的手指,固执地询问。
余让盯着他银灰色的眼珠看了会儿,舰长的眼睛原本是浅浅的金黄色,后来好像装了对义眼,余让一直都没有问过舰长为什么要装这个眼珠。
这颗银灰色的眼珠很少透露情绪,阿德加内面无表情看人时,眼睛看起来冷漠地像是机器。
他问余让,汗珠打湿眼睛,手掌心也变得湿漉漉的。
余让突然感觉心脏潮湿。阿德加内的眼睛在对他说话。
他的眼睛在祈求,看起来有些可怜。
余让便附下身亲了下他突然变得脆弱的眼睛:“花,我要一束花。”
然后舰长送来了一整个房间的花,余让视线扫了一眼,他甚至没有找到可以下脚走路的地方。
余让叹气——真希望舰长能够理解一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