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森哥?”王港疑惑地看着陈森,陈森刚才打了通电话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事。”
王港并不信,“没事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陈森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回道:“许星然没回我消息。”
王港:“……”
“在忙吧。”他艰难吐字,“森哥你……也太粘人了。”
他早就知道陈森无药可救,但是只是一条消息没回的程度,真不至于。
“求你告诉我,许星然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啊?”
陈森言简意赅,“滚。”
“得咧!”
王港走远陈森继续盯着手机,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半,算时间许星然早就该醒了,通常这时候,他的微信已经被对方的脏话塞满了。
昨夜的一些片段在脑中回放,陈森的眉头越皱越紧。
太过了。
不好的猜想涌上心头,他再也站不住,拦住路过的王港,道:“我回去了,晚上辛苦你闭店。”
直到陈森没影了,王港仍傻眼地站在原地。
旁边的女店员笑他,“望夫石吗刚子?”
王港这才回过神,重重“呸”了一声,恨恨攥着身上的围裙,两只小眼睛被火光占满,几乎要烧上屋顶,“什么望夫石?”
“老子这辈子最恨恋爱脑!”
陈森对于这些事情当然毫不知情,机车骑得飞快,一路上收获了许多震惊的脸。
下午六点,打开家门,冬天天黑的早,屋内没有开灯,黑暗笼罩了一切。
客厅没有活动过的痕迹,完全验证了他的猜想,——许星然生病了。
陈森压根顾不上换鞋,大步跨向主卧,焦急地打开门,喊他的名字:“星然。”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陈森握着门把手愣在当场。
人呢?
一瞬间,许许多多的念头充斥着脑海,像是应激,被许星然冷落多年的后遗症再度复发——
许星然再一次不要他了。
一切感官似乎也随着一起消失,世界像一个巨大的真空罩,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良久,一缕红色强势闯入他的视线,陈森怔怔看过去,是许星然当年送给他的圣诞礼物。
七年了,明明是许星然先喜欢他的。
走过去将圣诞娃娃粗暴拽下,玩偶不堪重负,几缕毛毛被扯出来,凌乱地垂在半空。
他看了一会,笨拙地企图将它们塞回去,没有成功。
羊毛滑稽地竖在头顶,像某部儿童动画里的搞怪角色。
他承认,在这件事上,他和许星然一样不擅长。
陈森这时忽然想到,高中时许星然被老师罚站的事情。
他记得那天太阳很大,许星然站在走廊,低着脑袋,手上动作鬼鬼祟祟。阳光晃在他裸露的后颈上,被照出珍珠似的柔光,他被那抹白糊住眼,什么都看不清了。
心脏突突跳了两下,陈森凝着手心的羊毛毡,当年被他疏忽的事实,他现在好像知道了。
许星然是一个口是心非、敏感多疑的人,他喜欢用推开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