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非在灶房里抱住了李芳草,在她额头烙下一吻,“等回了甘省,我跟他们解释清楚。”
“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回家一趟,见见爸爸妈妈吧!”杨知非微笑说道。
李芳草压下心中的不安,听着杨知非胸腔里有力沉稳的心跳,说道:“好。”
周三喜一整天都在忙着做衣服,手上针线不停,连中饭都是李芳草盛好后端到她跟前的。
等到下午太阳西斜,被暴晒了一天的大地热度渐渐褪去,周三喜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僵硬的肌肉,让江老太试试她新做好的棉袄棉裤。
“芳草呢?”周三喜帮着江老太试衣服,问道。
江老太爱惜的抚摸着新棉衣,“跟小杨一起出去了,说晚上不回来了。”
周三喜只当李芳草是去买回程用的东西,没放在心上。
黄昏残余的夕阳余晖照在大地上,李芳草和杨知非一路打听,找到了莫玉泉的家。
莫玉泉家住在筒子楼里,房间狭小。莫玉泉妈呆滞的坐在门口,面容枯槁。刘招娣围着围裙,在旁边炉子上烧饭,整个楼道不少人家都在做饭,烟熏缭绕的。
“刘招娣!”李芳草走过去,喊了一声。
刘招娣回头一看是李芳草,惊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讪讪笑道:“芳草,你怎么来这了?”
“这位是莫玉泉的妈吧?”李芳草看向了呆坐在那里,仿佛精气神都随着儿子一同走了的,只剩一个活着的躯壳的女人。
刘招娣“嗯”了一声,把锅从灶上端了下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给李芳草搬来了板凳,热情的说道:“坐,坐!”
态度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谄媚和讨好。
“芳草,你现在是江城名人了!报纸上夸你是先进代表,要大家都跟你学习呢!早在甘省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跟一般人不一样!”刘招娣笑道,那态度那架势好像她跟李芳草关系多好似的,好像她惹得李芳草冲她拔刀的事不曾发生过一样。
“多谢你的夸奖了。”李芳草随意的说道。
刘招娣把头发别到耳后,笑了笑,试探说道:“芳草,你现在这么大能耐,都跟省里的领导面前挂了名的,能不能帮我把工作的事办了?我现在还是个临时工,跟正式工干一样的活,工资连正式工的一半都没有,逢年过节也不给发福利……”
李芳草没有搭理她,转头跟呆若枯木的莫玉泉妈热情的说道:“阿姨,我来看你了,身体还好吧?”
她把带来的水果放到了莫玉泉妈旁边。
莫玉泉妈没什么波澜的看着她。
李芳草又说道:“我跟莫玉泉算是相识一场,听说他遇害的事,便过来看看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惨啊!”
莫玉泉妈颤抖着哭了起来。
刘招娣小声说道:“你提他干什么?别刺激老太太了!”
要她说,莫玉泉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
李芳草拍了拍老太太的肩膀,又问刘招娣,“招娣,你跟莫玉泉结婚这么长时间,怀孕了没有?”
刘招娣摇头,“没有。”
“哎,你没有啊!要是怀了,还能给老太太留个念想!”李芳草惋惜的说道,又对老太太说道:“您不知道吧?莫玉泉在甘省跟肖姝雪好过一段,肖姝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