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早早地就侯在他归来的必经之路,远远望着纳尔罕高大气魄的虚影,淳于柔就已经忍不住开始笑了。
纳尔罕在淳于柔旁边骤然拉住了身下的马,还带起一阵劲风。
纳尔罕命人将这些野物分送给族民,随后低头看着淳于柔,道:“此处风大,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淳于柔抬手挡住额头,防止风沙进入眼睛里面,但是风实在太大,又没有什么遮蔽的地方,淳于柔眼睛里嘴巴里都进了沙。
淳于柔抬头眯着眼睛看他,道:“我在等你回来。”
纳尔罕哼笑了一声,道“净说些糊涂话,我自然是有人等的,你以后不必等我。”
淳于柔把一封书信交给了纳尔罕,道:“这是我想了好几日写下的,你一定要看。”
纳尔罕拿过书信,随后夹紧了马腹,骑马而去,淳于柔气得在原处跺脚,愤懑道:“哎呀。”
夜里,纳尔罕与众人围着篝火吃肉饮酒,淳于柔和噩谟一众女子在一旁为纳尔罕献舞。
席间一男子问道:“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王妃的身影?”
提起那人纳尔罕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自己从来都不在她的心里,她又怎么可能记住自己的生辰日?
纳尔罕草草地说了个借口,道:“王妃近日身体不适,不管她,咱们只管饮酒便是。”
酒还没有喝痛快,底下的人就着急忙慌地跑来见纳尔罕,纳尔罕道:“何事如此惊慌?”
“是王妃。”
“她怎么了?”
“王妃今日外出,不曾想途中遇上阿妲木首领,说是要请王妃前去阿妲木做客。”
“耶律元。”纳尔罕咬牙切齿道。
纳尔罕立即起身,淳于柔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道:“你不能去,这摆明了就是耶律元那个老贼设下的陷阱,你若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纳尔罕冷声道:“让开。”
淳于柔不愿纳尔罕涉险,道:“今日是你的生辰,天大的事也等过了今日……”
纳尔罕的不耐烦就挂在脸上,还不等他开口,淳于文思就喝住了淳于柔:“放肆,王爷岂是你能拦的?”
淳于柔这才不甘心地往一旁挪步,纳尔罕提着大刀翻身上马,直奔阿妲木。
把守的士兵见有人闯入,连忙打起精神做好应对之态,道:“来者何人?”
纳尔罕没有停下,手起刀落砍下士兵的项上人头,紧接着朝着大营而去,在帐前下马。
帐前把守的士兵认出了纳尔罕,道:“我们首领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请吧。”
纳尔罕掀开门帘,账内顿时暗了一半,纳尔罕的影子挡了大半的光,耶律元正坐在上位,明知故问道:“大晚上你不好好待在噩谟,怎么还跑到这儿来了?”
纳尔罕道:“把人交出来。”
耶律元装傻道:“什么人?”
“把我的妻子交出来。”纳尔罕握着长刀朝他走去。
“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对我父亲说话?”耶律青见状主动发难,提刀对准纳尔罕劈过来。
耶律青是耶律元最小的儿子,沉不住气,行事也极为莽撞,没有继承到他父亲壮硕的体格,动起手来吃了好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