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我都有点儿不想让他去了。”
等人走远了之后许卿湖才收回视线,往姚何头上一敲,道:“走了,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姚何这才跟上许卿湖,道:“主子,要不我也去跟着豹哥他们训练吧,成渊现在忙着教导太子,我都不敢跟着他旁边耽误他的事儿了。”
姚何打小就爱偷奸耍滑,不是个能吃苦的人,做些动脑筋打杂的事儿还行,真到大事上就是块不可雕的朽木。
许卿湖全然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面去,道:“对了,待会儿你从府上拿些钱财去长廊,若见着那些死去的士兵的亲属,就把钱财分些去。”
“啊?”姚何跟着许卿湖过惯了勒紧裤腰带的抠搜日子,道:“府上哪里有钱啊?平日想吃点儿好的都要攒上好些时日,哪里有余钱分给他们啊?再说他们跟我们也没关系,平白无故分钱给他们做什么?”
曹错在长廊杀孽太重,许卿湖便想着能替他减弱一点点杀孽也是好的。
许卿湖厉声道:“让你去就去。”
姚何嘴巴鼓鼓道:“哦。”****去狼泉之前,曹错先去了千越,循着许卿湖说的地址找到了千越的驯马草场。
曹错只知许卿湖在千越养了马,但具体养了多少他并不知道,但是看到草场上的马匹,他不由得吃了一惊,许卿湖到底是做了多大的生意能换来这么多马。
韩储瞠目结舌,道:“这,这些全都是许府君养的马吗?”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拿着鞭子的女人骑着马而来,她在两人面前喝住身下的马儿,然后看向曹错,道:“你便是秦王世子?”
韩储道:“现在没有世子,只有王爷。”
“也对,是小人冒犯了,”女子翻身下马,道:“我是吴念慈,在此处为许大人养了六年的马。”
难怪规模会如此之大,曹错道:“养得好,是好马。”
“这些全都是许大人用茶叶在厥北换来的战马的种,品类上佳,”吴念慈牵着马儿说道:“许大人私养战马,是连诛九族的重罪,家父本是要报给朝廷参他一本的,但是六年前千越地裂,家父探查民情,途中险些命丧危难之中,幸得许大人舍命相救,此事便也作罢。”
先前在竟京,曹错听他老爹提起过千越地裂,死伤惨重,为此户部还拨了不少银子前去千越赈灾,但是曹错没想到那次地裂许卿湖居然也在。
曹错:“那许大人可有伤处?”
“伤了手臂上的骨头,”吴念慈道:“养了好些时日才养好,虽说许大人救了家父一命,但是家父仍觉私养战马之事不妥,许大人细细分析了宁西现状,一旦狼泉失势力,宁西其余州县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抗厥北的骑兵,等到那时京城再调兵马为时晚矣。”
曹错点了点头,道:“所以吴大人便同他一起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吗?”
“此事与家父无关,”吴念慈道:“家父向来对大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小人感念许大人对家父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愿为许大人效劳的。”
许卿湖一早就知道宁西的局势,所以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
原先京城人人都以为他被派来尹安那一日就已经断送了前程,曹错也这么以为,可是许卿湖从来都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即便身处劣势,他也会拼了性命找出一条能走的路来。
如今狼泉告急,许卿湖私养的精兵和战马许是宁西的坚固屏障。
曹错不由得感叹道:“许大人果真有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