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巧看她一眼,又气又同情:“不可能!咱们明天就搬那边的房子了,我们出钱租的,独门独户,人家能说什么?”
刘玉梅长叹一声,用手背拭泪。
衡巧盯着她说:“你坚强一点,不要一直哭,哭也解决不了问题,王柳红要气我们,咱们偏不理她,随她怎么做妖,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对!巧妹说得对,咱们不理她,看她怎么办!”七婶点头。
刘玉梅拉着她手,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衡巧望向对面,笑了笑说:“如果不出意料,王柳红这会子回家,还有一大堆的猪菜,等着她老人家剁呢!”
盼弟接口:“明天四点,她老人家还得起床生火煮猪潲呢!”
招弟说:“舅妈六点多还得给表哥做好早饭,表哥一早要出去做工,她平时每天都要睡到八点才起床,早饭都是我和盼弟做,明早上她自己做!”
衡巧说:“然后趁着太阳不毒辣,她得去后山把绿豆收了,红了的辣椒要摘了,还有几块地要翻,好几样菜苗等着要定植呢。”
盼弟龇牙说:“菜苗定植后,还得挑水,然后一个坑一个坑地浇水,平时这活都是我和招弟干呢。”
衡巧笑着说:“菜土还没搞定,她又得回来喂猪,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下午那上千斤的谷子,她要从晒谷坪里去挑回来,我看她够呛!”
姐妹三个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七婶笑着劝刘玉梅:“你看看,你三个女娃主意多着呢,你别再哭了。”
“哎!我知道了!”刘玉梅擦把泪点头。
陆宇在外边窗下说:“衡巧妹,手电给你拿来了!”
衡巧赶忙答应,快步往外走。不料出了房门,她不小心踢翻台阶上的小凳子,“哎呦”一声往前栽倒。陆宇眼疾手快,伸手抱住她,没想到衡巧身上的衬衣太旧,“跐溜”一声,两个衣袖和正身便分家了,前襟的扣子也整个儿都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