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导的一切。
白羽溪那一年的暗无天日,在那样弱肉强食的海底世界惶惶不可终日,一个人躲在深海的角落哪里都不敢去,差点被分尸,差点被饿死,差点忘了怎么开口说话。
这一切都拜温北英所赐,他为什么要来爱他?他有什么资格爱他?
白羽溪眼眶发红,他为什么要遇到温北英。
为什么杀不了他。
白羽溪思绪被带着坠入虚空,那股难受痛苦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喷涌而来,白羽溪身子轻颤着,哭腔也越来越浓烈。
温北英抚摸着他的后背,拿出手帕擦拭白羽溪的泪水。
白羽溪侧过脸,忽地一口狠狠地咬在温北英肩膀!
温北英的呼吸重了些,他没有推开白羽溪,任由白羽溪咬着。
温北英顺着白羽溪的发丝轻抚,喘息愈重。
白色的衬衣浸出淡淡的血迹,肌肤被咬破。
如同他强求的一切,撕开了,便鲜血淋漓。
白羽溪咬的累了,许久后松了口,认命般靠在温北英肩膀,嘶哑着声音说,“温北英,抱我去睡觉。”
温北英贴了贴他的脸,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温北英的道歉从来都没有用的。”
白羽溪轻笑了一声,“那为什么要说呢。”
“有用的。”温北英说,“从来都有用。”
白羽溪咬唇轻嗤,只觉得好笑,他被温北英溺爱,在温水里温养,接受一切憎恨,他们之间,只差白羽溪没有心动满腔恨意的心。
“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温北英托住白羽溪的臀部面对面抱起。
白羽溪最讨厌的就是公主抱,显得他不爷们,他从不许温北英那样抱他,即使不想走路,又或者是更多时候带着报复心理的折腾温北英。
二人的怀抱方式一直如此,面对面温北英托着他,像大型挂件一样抱着。
温北英拥着他说:“待在我身边就好。”
能待多久就待多久,能多一天就多一天。
温北英抱着白羽溪的时候一向走的不快,几步路也轻缓,如同他想办法留住的时间。
将人放到床上的时候,白羽溪看着他,“心情不好,来。”
温北英俯身亲了亲白羽溪的脸,哄道:“睡吧。”
白羽溪瞪过去,“你这个疯子,不是喜欢吗?”
温北英替白羽溪盖好被子,光影照的他的面容一半在黑夜之中,说:“喜欢,更舍不得你。”
“老子在讨好你,看不出来吗?”白羽溪咬着腮帮子说。
温北英单手扯了扯领带,倘开了些衣襟,“看出来了,真的很笨。”
“想去哪里?”温北英问。
“出去玩。”白羽溪的动作很配合,“不能让人跟着我,否则我杀人,我死街上。”
“威胁我?”温北英刮了刮白羽溪的喉结,微微偏着头,安静的落日灯影暗面显尽邪恶。
“是。”白羽溪笑的像糜败的花,“我还有别的本事吗?”
温北英的手张开掐握住白羽溪的脖子,没有用力只剐蹭着,“溪溪,你心眼越来越多了。”
白羽溪仰着头,咬在温北英指尖上。
“你掐死我啊,现在就掐死我。”白羽溪由下至上地凝视。
温北英在白羽溪喉结摩挲,低笑道,“老婆,你威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