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常务副省长，级别比秦川高得多，但也不能去影响秦川，更不能向秦川施压。

既然如此的话，那廖德远不能救了，否则，搞不好会将自己搭进去，因为杨启茂知道自己的屁股一点都不乾净。

「小张，你去见一下廖德远，告诉他，嘴巴严一点，不要什麽话都乱说。」

秘书小张秒懂，领导这是要廖德远不要乱咬，尤其是不要牵扯到领导这里。

他离开之後没有多久，也就一丶二十分钟吧，办公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杨启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摆着常务副省长的架子，一脸威严的朗声道，「请进！」

他以为，应该是下面来汇报工作的人，哪里知道，推门进来的是秦川，身後还跟着两人。

这是......

突然之间，杨启茂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好端端的，秦川主动到我这里来干什麽，且身後还带着两人，一看也是纪委的。

心中微微一紧之後，到底是做常务副省长的人，杨启茂马上脸上堆出热情的笑容。

「秦主任，稀客啊，快请坐，请坐！」

秦川也不客气，在沙发上坐下来，挥手道，「老刘，录音笔打开，接下来我对杨省长的问话全部记录下来。」

这......

一看这架势，杨启茂心中又有一点紧张了，询问道，「秦主任，你这是.....」

秦川一脸正色，「杨省长，我现在代表ZY纪委向你问话，希望你如实回答我的一切问题。」

杨启茂堆笑道，「秦主任，这是不是有什麽误会啊，我一直兢兢业业，诚诚恳恳为组织工作，两袖清风，不敢拿组织的一针一线，组织上不能这样对我啊。」

呵呵。

秦川心中冷笑。

如果没有看系统的资料，还真有可能被眼前这家伙蒙蔽了，就这样的大蛀虫，也敢厚颜无耻的说这样的话。

「杨省长，你要相信组织，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贪腐分子。」

接下来，秦川代表ZY纪委，正式向杨启茂问话。

这家伙应该是表演系毕业的，演得非常好，不知道人，还真的以为他是一个好官，真的以为冤枉他了。

面对每一个问题，杨启茂不是狡辩，就是打太极，或者是一口否认，反正一直树立他是清官的人设。

询问了一丶二十分钟之後，秦川就不再继续询问，起身道，「杨省长，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们全部已经录下来，将呈报给领导，也将作为资料保存下来。」

如果後续查出来你是一个大贪官，那这就是证据，就是你对抗组织的最有力的证据。

为什麽不直接抓人，带走调查呢。

因为对方的身份和级别都比较高，一切都要慎重，这是钱刚特地交代的。另外，调查组刚成立，老刘他们刚到江北省，一切对杨启茂的调查尚未展开，现在就抓人，为时过早。

按照程序，先进行问话，再进行调查，至于是不是会打草惊蛇，那是不用担心的。

基本上不会，像这样的大贪官，即使想擦乾净屁股，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

秦川有把握，最多两丶三天就可以掌握杨启茂贪腐的大量铁证，就可以请他去喝茶。

看到秦川等人离开，杨启茂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