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雅微微一顿。
抬头看了一眼他。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周知礼连忙道。
“我没别的意思,如果陈牧真怀疑在野当年不是意外,如果他真想将他所怀疑的真相找出来,那最好还是让警方介入调查,要不然凭他单枪匹马,关键是他还顶着在逃人员的身份被通缉着,这可怎麽查啊!”
“他信不过治安局,他也不认为仅凭他的单面之疑,警方就会动用警力去立案调查,毕竟事情还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童雅道。
“那你觉得就他只身一人单枪匹马地顶着在逃人员的身份查下去是好事吗?”周知礼道。
童雅顿即哑然。
“我...”
“我知道小牧那小子不是一般人,他的能耐不小,可这贸贸然地单枪匹马去查,就他那抗拒警方的态度,万一他要真找着什麽线索,从而在追查过程中极端起来的话,你考虑过後果吗?”周知礼凝重起来。
“你,你什麽意思?”
“没,我就是觉得如果没法劝小牧自首的话,那你就该极力去配合警方,甭管小牧跟你说了什麽都好,只有让警方尽早将他归案,才有可能遏制他走向无法回头的极端!我向你保证,如果在野当年的身亡属实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谋害,那我周知礼哪怕是豁出去倾家荡产,也会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话至末段,周知礼咬牙切齿地凛然道。
“小牧他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就怀疑的,他一定是掌握到了某些线索!”
多少有被周知礼的话所感动到,童雅神情复杂地说道。
见状周知礼一把抓住她的手,“所以小牧在电话中有跟你说到过他掌握了某些线索,是吗?”
“没,他没说过那些!”童雅道。
“那他在电话中都跟你说了些什麽?”周知礼打铁趁热。
不曾想童雅却在摇摆中不知该如何启齿作应了。
“难道你连我都还信不过吗?还是那句话,在野离开之前,我拿他当半个儿子,在野走了之後,我拿他视如己出,哪怕他再怎麽不待见我都好!”
紧了紧童雅的手,周知礼掷地有声。
也是周知礼的这一言辞举动。
彻底让童雅内心的摇摆天平完成了最後的倾斜。
“他,他找我打听龙象的情况,问我知不知道龙象现在在哪,他想去找龙象!”
纵是神情挣扎,可童雅还是如实坦白出来。
殊不知周知礼闻言霎时间呆滞住。
据他所知道的,这七年来陈牧不仅没跟他来往过,就连昔日发小周龙象,陈牧也没联系过。
但现在。
陈牧他,他却是突然要去找周龙象?
这...
这究竟是想干什麽?
是想找周龙象帮他一起去查陈在野当年的身亡真相?
想到这一点。
气息瞬间在紊乱中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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