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畅:
“受不了的话,就闭上眼。”
话音刚落,没有等她给出任何的回应,随后就是速度撕裂空气的破空声,与两面宿傩那肆意的嘲笑与掺杂恶意的鼓励:
“喂,加把?劲啊。”
“好歹是「猎人」,再弱也?该有点有趣的特殊吧。”
“稍微让我?兴奋一点可以吗,垃圾们。”
按照两面宿傩目前的情况,如果有兴趣捉弄,或许战斗的时间会更长久一些。
但就现在来?看,至多三分钟吧,这群咒术师能够坚持的时间。
松尾理子护着被吹得凌乱的头发,在移动?中,滚烫的液体沾染到了她的脸上,很快被冰凉的风吹得失去温度。
她并没有闭上眼,而是集中了注意力。
专注地看着,记录着。
直到最?后一人倒下,两面宿傩站在尸体堆砌的山上,以极恶之身沐浴在阳光之下。
敌人的血液从两面宿傩的指尖凝聚,滴落在地面血水之上,溅起一圈圈绯红的涟漪。
一片死?寂中,两面宿傩抬起手。
他舔舐掉指尖上残留的一点血液,忽地搂住她的腰,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极富力量感的手臂像粗大的锁链,将她牢牢禁锢。
他在审视她。
像是杀人犯制造案件后恶劣地重返现场,想看受害人的人反应的坏孩子,用?不紧不慢又?混着诡异期待的声音对她问:
“害怕吗,子理?”
“害怕的话,可以说出来?。”
表情看上去很是兴致勃勃,像是非常期待她说出害怕之类的字眼,最?好再演技爆发,来?点发抖胆怯,用?哭腔对对方?说不要再杀人了?
虽然这样做似乎也?很有趣,大概率能看到对方?变脸,但要挽救的话,会付出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吧,太麻烦了。
于是松尾理子只是低眉浅笑,问他:
“说害怕的话,宿傩会放我?走吗?”
两面宿傩拇指慢条斯理地蹭过她的下唇,唇角是愉悦的弧度,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带多少温度:“害怕也?没关系,子理。”
“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
对方?手指埋入她的金卷发中,声音犹如池底黑泥汇聚的漩涡,要将她彻底拖入。
“我?会让你适应。”
“…真是霸道啊。”
不愿意改变自己,所以改变她,想要将她拖进他的世界吗。
“放心吧,害怕不至于,但血溅在身上确实不舒服。下次把?我?放下来?吧宿傩,我?不想要沾上其他人的血液。”
能看出来?两面宿傩本来?想说什么,但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后,他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抬手抹去残留在她脸颊上的痕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同意,但也?没有绝对的拒绝。
这样就足够了。
松尾理子任由对方?将她放下,牵着他的手,跟随着朝原定的地点一步步前去。
想要改变她,那就来?试试看吧。
看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成为对方?调.教后驯服的家猫。
…
但不管怎么说,也?太多了。
前往最?终目的地的一路上,遇到的咒术师几乎是进游戏以来?翻十倍都不止的量。
两面宿傩也?从最?初的兴致勃勃到后面意兴索然,连戏弄猎物的欲望都没有,只要遇到就快速的斩击,连瞬息都不愿意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