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绳结虽然解开了,但双手的手腕上的勒痕都实实在在地留了下来,一圈缠着一圈,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没错是两只手都有。
宁刻那个牲口玩意儿昨天把他的右手也给绑了上去,叫他像条砧上鱼肉一般,任他宰割。
“变态。”肖安扭着酸痛的手腕,小小声骂道。
等他去浴室洗漱的时候才发现那牲口不仅仅是绑了他的右手,还在他的肩窝上方留下了道明晃晃的牙印子。
“粗暴的坏家伙。”
肖安一边骂人一边换好衬衫扣紧扣子,但总感觉脖子上那点痕迹他一弯腰就会被人瞧见。于是不爽地啧了声,把领子立了立。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反而更逼真了,也没什么不好 。
然而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用的“逼真”二字实在不怎么不太恰当,毕竟再怎么逼真那也是假的,可他昨天晚上却是货真价实地被宁刻翻来覆去地给霍霍了。
第二天肖大设计师也如此如法炮制,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就成功在自己手腕上营造出了被肆意“虐待”的痕迹。
他的手腕掩在衬衫的袖口之下,只要多加注意就不会叫旁人察觉。他朝镜子里露出了一个温和地笑,对镜子里的自己说:“年轻人,好好干。”
实际上肖安和斯科特都不清闲,于是答复的日子一拖再拖,最终定在了周末的下午。
肖安为表歉意,在中央广场上最昂贵的那家咖啡厅定下了位置,请斯科特喝一杯下午茶。
宁大医生拨冗给肖安当了司机。
“抱歉,斯科特先生,拖到今天才能给您答复。”肖安满怀歉意。
斯科特面色温和,语音柔缓地回答:“没事肖安,这是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我非常能够理解。”
“我就开门见山了斯科特先生。虽然这个决定对我而言其实很困难,但我还是决定接受您的邀请,加入戈尔菲诺的项目。”
斯科特的眼睛都亮了,棕色的瞳孔显露出柔和的光。
“太好了,”他真诚地说,“你一定不会后悔今天这样决定的。”
正好在这时侍者端上了咖啡和茶点,肖安把精致的黑森林蛋糕往斯科特的面前推去,说道:“您可以先尝尝这个,这家店在这里开了快三十年,这款蛋糕一直是人气第一名。”
“我不太有机会能吃到地道的美食,今天能得你推荐想来是……”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视线在滑过肖安手腕内侧时一顿,“不错的。”
肖安很快注意到了斯科特目光中一瞬的不自然,他近乎慌乱地握住自己的手腕,一边收回手放到桌面之下,一边下意识地将衬衫的袖口往下拉了拉。
随即露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近乎拙劣地想要快速转移斯科特的注意,说道“源城有不少老店的味道都很特别,如果您有时间我今后可以常请您去尝尝。”
“那可真是太好。”斯科特眼中没有半点探究,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给足了尊重和理解,只说,“这个味道确实不错,没想到巧克力也可以有这么清爽的口感。“肖安的目光闪了闪,斯科特这才发现眼前这个漂亮男人的笑意似乎苍白又勉强。
“您喜欢就好。“他听见肖安说。
忽然有什么金属坠地的声音,是服务生在路过他们餐桌的时候不小心让托盘上的叉子坠到了地上。
斯科特看到肖安的双肩在叉子落到地上的声音发出时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眼底泄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神色。
下一秒他条件反射似的躬下身将那叉子拾了起来,却又在捡起叉子的时候一愣,像是恍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间多么可笑的事情。
不过这一切微妙的动作都不过在几秒间,若不是本森·斯科特为人敏锐,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