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两家人在北城见面,双方都给出了极大诚意。
秦屹淮事先准备好,两家人一起吃了个饭。
秦家大伯母对自己女儿知根知底,就像那句老话,孩子屁股一抬,妈妈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味道的屁。
形容不太文雅,但是非常形象。
她看出自己女儿跟甘棠有些不对付,但是自己女儿好像跟谁都不对付,千叮咛万嘱咐别出乱子。
秦江雪是秦家这辈唯一的女生,虽然她鸡毛又叛逆,秦老爷子和秦家大伯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但到底是纵容的。
饭局上,她拿出独属于她三金影后的演技,有礼又客气,见了甘棠,露出的笑有些许夸张,整得甘棠十分不适应,瘆得慌。
甄淑华也在,面上看不出与秦家的嫌隙,客气又有礼。
秦家大伯母握了下她手腕,她回握,这茬算是揭过。
两个妯娌不停夸甘棠,话语间都是如何如何满意,秦江雪也跟着亲热夸:“棠棠确实漂亮,还和善,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受欺负的。”
秦屹淮意味深长朝她看了一眼,秦江雪依旧微笑。
甘家琛见状搭话,来一波商业互吹:“大明星江雪啊,原来你是秦家的,可巧了不是,我上个礼拜刚看过你电影,演得确实不错。”
话音落地,他被人踹了一脚,甘家琛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过头问她:“干嘛踢我?”
“不是,这个好吃,我让你试试。”甘棠给他夹了个他最讨厌的扇肉。
甘家琛:“……”
合理怀疑她对他有什么不爽。
面上算得上一派和谐,暗流涌动翻不起波浪。
“婚礼定在五月份?”甄淑华出声问二位的意见。事先说过日子,五月最合适。
桌上的人齐齐看向甘棠。
但甘棠早已变了想法,未加思考,看着秦屹淮说道:“四月中旬吧。”
四月芳菲盛开的春天,最美妙的春天。
商量完婚事后,甘家人顺便在北城游玩一番,首都对于中国人到底是不一样。
甘佳璇过来时把上幼儿园的小闵也带了过来,甘秉文不顾他想睡的意愿,把他从被窝里拎出来,抱着裹成一团的小闵,去看升旗和日出。
甘佳璇怕他闪着腰,叮嘱了几句见反倒被他唠叨:“我是老了,又不是不中用了。”
她无奈闭嘴,给爷孙俩拍了张照,发在家族群里,并配文:【甘董说,社会实践课要从娃娃抓起】
下面整整齐齐一片大拇指。
煞有介事,很不错。
秦家早就给过了聘礼。两家人见面后,甘秉文当着秦家的面,承诺她会继承赵瑾生前所有的财产,她名下本该由秉文所得的,全都被转赠给她。除此之外,还有公司债券,股份,写字楼及几条街的商铺。
毫不夸张地说,这些钱财,她挥霍几辈子也用不完。
现在转送的这些属于
婚后财产,按道理来说应该分秦屹淮一半。
她无所谓。
虽然他的资产比她多,但她依旧可以自信满满,觍着脸皮给他发一句:【以后不用太努力工作啦,我可以养你的/亲亲/】
秦屹淮从外回来,看着手机,正巧进门,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男人身影高大,宽肩窄腰,进来之后,室内的空旷当然无存,她的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秦屹淮眸色漆黑,笑容也显得浅,薄唇微启,声音清沉:“辛苦你养我,我好好休息,争取早日退休颐养天年。”
三十多岁的人,这话说得跟他六十多岁一样。
甘棠抿开小梨涡,眼睛水灵,看着他轻声嘟囔:“人家都包养小年轻,我反倒要包养老男人了。”
秦屹淮视线从她胸上移至脸上:“对我不满意?”
甘棠怕被他报复,盯着他背影,连忙摇头:“不敢,很满意。”
怂包一个。
这个回答还算合他心意。
秦屹淮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个杯子,调好温度,给自己接了杯热水。
空气中有一股很淡的药味,被香味中和。
秦屹淮垂眸,扫到垃圾桶里的中药残渣。
男人走上前,坐她身旁问道:“药都喝完了?”
甘棠正躺沙发上,顺势把双腿搭他大腿上,秦屹淮把杯子往外移了些,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让她坐过来,男人的低音自带一股磁沉:“药苦不苦?”
这个药是新开的方子,两天喝一次,她喝了有一个多月。
甘棠凑上前,抱住他肩膀,亲了他一下,女生的耳尖伴些粉,问道:“苦吗?”
她这药半个小时前喝的,喝完之后还漱了口,现在基本什么感觉都没有。
秦屹淮没说话,抱着她身体力行感受一番。
跟自己喜欢的人不能有肢体接触,否则时时刻刻都想贴贴,甘棠大概就是这样的。
她喜欢他的有力臂膀环在自己腰间,他平常斯文沉稳,看不出什么来,但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能感受到他坚实的肌肉。
他抱着她亲了一会儿。
两个人没有白日宣淫的打算,呼吸交缠过后,就此作罢。
她身体其实算得上健康,饮食良好,偶尔做些室内运动,作息也被他潜移默化调整得规律了不少。
“你吃什么长大的?”秦屹淮微哑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