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宁这会因为自己是排名第八,小脸蛋笑得可别提多灿烂了。
他觉得如果在东皋书院能有这个排名,院试大概是无需多忧。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排第八,是张书长亲自排的。
原本,他是被众夫子安排去丙字班了的,皆因他的策论太出格,把不少夫子给刺激到只能打个“下”。
得亏张山长记得他这号书院里年龄最小的童生,便特意去找人翻出他的答卷来看看才学如何。
在他看完秦朝宁的前两篇八股文时,他的态度和想法是和评卷的几位夫子一样的,也是给了个“上”。
等看到策问,他就差点儿打翻了茶碗。
看着答卷上的几个“下”,他的思绪飘得很远,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京中的岁月,那些纷纷扰扰的过往历历在目。
待思量片刻,他把秦朝宁的考卷抽了出来,在甲班的排名里面填上第八。
虽然出格,但是确实是好苗子。
而得知此事时,评卷的几位夫子立马过去清风院的主院据理力争了一番。
张山长笑盈盈地看着他们,耐心听取完他们的意见,才招呼他们喝茶,打太极道,“秦朝宁不过是个稚童,往后的岁月还长着呢,能掰回来,可以好好教。”
“能写出这一番言辞犀利,抨击时弊,还带有诸多变革想法的文章,不就是说明此子资质上佳么?”
“这样的学子,正是需要我等好好引导,教导,不是吗。”
几位夫子还是不认可,“可是……可是”。
“这样吧,且让他在甲班呆上一月观察一下,若是言行乖张偏激,我再安排他去丙字班如何?”
最终,在他的坚持下,秦朝宁的排名得以定了下来,没有再变更。
在全书院的学子们都换好了学堂后,陆杰修迫不及待就去找邢教习要把他的号舍换一换。
他想搬到钱勤学和秦朝宁的那间普通号舍去。
东皋书院的号舍一般能住四人,加他一个绰绰有余。
待邢教习听完他的来意后,不解地问他,“陆公子你是不满意自己的一人号舍么?”
听罢,陆杰修摇了摇头,“两位友人皆在,学生一人搬动比之劳烦二人要好。”
是他想过去同住的,怎好让勤学兄和朝宁弟搬迁。
“可想清楚了?”邢教习再次问道。
陆杰修作为京中的大族子弟,性格少言,书院给他安排的可是风景最好,且僻静,一应俱全的号舍。
像钱勤学、秦朝宁那些人的不过是最普通的号舍。
“学生想清楚了的,还望邢教习行个方便。”他坚持道。
见状,邢教习才给他调了号舍。
这之后,陆杰修、钱勤学、秦朝宁就开始了形影不离的书院生活。
当甲班授课的第一天,来的夫子是两位。
一人看上去和蔼可亲,一人看上去严肃得不易亲近。
甲班的三十名学子安静且恭敬地齐齐起身朝两位夫子行礼。
“梁兄,看看我们书院今年的苗子们,是不是觉得朝气蓬勃,大有可为?”张瑾瑜朝身旁的人说道。
闻言,梁钊面不改色,只是轻挑眼眉。他上前一步朝底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