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由她宰割!
哪怕她想放弃想死都不行。
她再也不要这种失去人身自由的体验!
谁也不能剥夺她的人身自由!
她不要再跟任何人有亲属关系!
那样就没人能替她做决定!
她额间渗出细汗,冷汗爬上单薄的脊背,瞬间淋漓。
“呵,暴露治疗法?”她苍白着脸惨笑一声。
“溪溪......”肖屹察觉出楚溪情绪不对。
“嗯。”徐医生点点头,甚至微笑地解释了一句,“这是治疗恐惧症最有效的办法。”
楚溪只觉头皮发麻。
“走开!”楚溪嘶吼一声,急切地想要逃离。
她慌慌张张地退后了两步,甚至踢翻了椅子。
带着金属的皮椅哐当一声砸到地面上,像一声平地里的雷声惊醒了众人。
她一个踉跄后退,手肘磕到了桌上的高脚酒杯。
“哐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酒杯砸到地面上,四分五裂,尖锐刺耳,玻璃渣渣四处崩裂!
肖屹立刻挪了两步过来扶她。
可她眼皮猛地抬起,凤目中被浓浓的戒备布满,凌厉得就像只小虎崽。
“走开!”她甩开他的手,嘶喊道。
那眼中的憎恨令肖屹如遭重击,他身形猛地一晃,瞳孔巨缩。
他只觉比刚才挨东城的那两记重拳还痛!
楚溪被肖屹捏住的胳膊像是被獠牙咬住一般,激起了她强烈的条件反射,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甩抽离。
“啪”的一声!
她甩脱了他的禁锢。
肖屹瞳孔一缩。
被楚溪用憎恨戒备的眼神盯着,他浑身上下都像挨了无数击重拳般疼痛,他的骨头就像被一根根拆卸般痛到难以忍受。
他僵立在原地。
楚溪甩开禁锢后,就像是身后有凶兽追逐一般,迈动着纤细的双腿,踉跄了两步,跌跌撞撞地跑了!
“溪溪!”肖屹反应过来,追了出去。
肖屹追出去时,楚溪的电梯门已经关上。
电梯镜面的门在他们两眼前阖上,像是活活割裂了两人。
肖屹心惊胆战地看着楚溪最后投向他的憎恶的眼神,心犹如被巨浪卷入深海。
溪溪,恨他,恐惧他。
这回,他知道,他们的心离得究竟有多远了。
他浑身痛得像被挫骨扬灰。
“嘭!!!”
他一拳砸到墙壁上的大理石上,大理石应声而裂。
大理石哗啦啦地碎了,砸到地面上发出剧烈声响。
他没管它,血肉模糊的手一拳又砸开了玻璃消防箱。
吴宇泽他们在身后僵立看着,没见过这样狂躁的肖屹。
肖屹将里面的消防水带扯出来,抱着它飞步跑向消防楼梯。
徐医生她们追出来都看傻了,“肖总!”
肖屹紧抿着唇不语,将水带绑在逃生楼梯上。
他对吴宇泽他们言简意赅道:“宇泽留下,看电梯都在哪几层停,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