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一时之间童颜被弄得说不出话,站了半天,最终还是咽下了自己的情绪,朝吴霍的床边靠了靠。
“那个,我也不是,我没......”童颜支吾说着:“我这不也是,是吧。”
“赶紧走,我要休息了,”丝毫没有听童颜话的意思,吴霍边指着门的方向,边转身背向童颜,看得出来,是真不待见眼前人了。
既然被下了逐客令,童颜也不好再多做停留,哽在喉咙里的话最终也没说成,直到门发来一声钝响,吴霍才扭过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这家伙,让他走,他还真的就走了啊......从吴霍小区出来的时候,天下起了绵软地细雨,看了一眼那紧紧锁着的三轮车,也不知怎么着,童颜突然就很想走回家,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回家。
他不是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的人,或者说,他并不是一个容易滋生不好情绪的人。
虽说原生家庭没有给童颜带来富足的生活,但是整个成长过程里,他始终在良性的环境里,当着快乐的小傻子兼小学霸。
他习惯了这样简单且直给的状态,所以吴霍的出现,让他开始慌乱,开始搞不清楚状况。
他的执拗让童颜觉得不爽,他的自私更是让童颜感到不甘,他喜欢夜里给自己送烤串的吴霍,却不喜欢他明确的目的,他喜欢和自己玩在一起的吴霍,却不喜欢他薄凉的处事风格。
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跟弦搭错了位置,和吴霍的相处,显然是衍生成了他生活里特例,每当涉及到吴霍的时候,他的情绪便会莫名汹涌与混乱,不能说的界限里,他在意的,压根就不是吴霍对于老师点名时的不提醒,而是因为吴霍对他的不理会。
无人诉说的深夜里,童颜会不受控的一次次回忆那个若有似无的吻,每当想起那蜻蜓点水般的缭乱,他的思绪便乱成一团,不得不说,他想和这个人走得近些,再近一些,可他也害怕,害怕走得再近些......第二天清晨,童颜跟往常一样,准时来到吴霍家楼下等他,树旁的三轮车因为被夜雨洗礼了的原因,此刻透着些许的狼狈。
借着找块抹布的借口,童颜敲了好一会儿吴霍家的门,却始终没等来给自己开门的人,这个时候童颜突然怀疑,吴霍这个龟孙该不会自己先走了吧???
也顾不得蓝色三轮车狼不狼狈了,童颜开了车锁,一顿狂蹬,终于在出发5分钟后,看到了吴霍的身影。
奶奶的!这个龟孙竟然还真的自己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童颜气的当即大喝一声,立马引来不少路人的回眸。
该说不说,年轻人是不好找工作哈,这蹬三轮的活儿,现在都有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干了???
“实验小学,你走不走啊?”不等吴霍说话,离他不远处的一位大姨抢着问到,估计是送孩子上学走得累了。
抓狂地摇了摇头,压根无意理会大姨对自己“生意”的光顾,童颜一脸的不悦,怒瞪着吴霍,气恼道:“我特么还傻呵呵在你家楼下等你呢,你倒好,竟然自己先走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说了,打今天起,不用你接送了,”吴霍一脸的事不关己。
童颜半天没说话,瞪向吴霍的眼神里全是怪罪,要说吴霍心里一点不毛,倒也假的很。
“你,你瞪着我干嘛?”好一会儿,吴霍终于有点抵挡不住了,将视线挪向别处,故作镇定道:“反正你也懒得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