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又将她拉到身后去,莫名挡住两人视线:“我来是有正事的。”
“那我带义妹去玩儿也成。”木吒回道。
哪吒这下不大高兴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来他护喜恰护得很紧,眸色一沉,脱口而出直接喊了木吒的名字。
木吒微叹了口气,不与他争了,摇摇头道:“随我来吧,你要的东西备好了。”
一路沿玉石阶而上,普陀山的云雾飘渺,露水晶莹,喜恰好奇地向四处张望,似乎真在寻找哪儿有趣。
哪吒看见了,与她挨得近,便轻声问了一句:“想玩?”
“想。”喜恰点头。
前头的木吒自也听到了,无奈笑笑。
这笑声又被后头的哪吒听见了,又倏尔觉得怪怪的。
木吒与金吒,于哪吒而言倒还不同,金吒为人淡漠不喜管事,木吒却是极看重礼数周全之人,平日里要让木吒瞧见他对李靖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木吒便能数落他两句。
虽然他也不会听,但尊重兄长,所以又觉得不自在。
最后碍于木吒在面前,哪吒声音僵硬,含糊了一句:“再说吧。”
喜恰还是点头,她好说话的很。一行人又转过前山,先是在一处池塘取了灵泉,又循着石子路往佛顶山,走了许久,终于到了高顶的天灯台。
此处已是南海最高处,今日正是烟雨时,云波渺然,烟涛滚滚,遥望各峰峦,只见巅顶不见山脚,便如浮岛飘空一般的好景色。
即便从前在灵山,喜恰也从未登过高处,因为高处便是大雷音寺与众佛陀清修之地,她不敢去打扰。
“你在这儿等着。”哪吒叮嘱了喜恰一声。
言罢,他飞身而上,至天灯塔处,风火轮停在塔前,取出一把匕首削下了半截灯油。
木吒也在下头等着,见哪吒取了灯油,他掏出方才从海印池里取的水,两人配合默契,将两物倒在了一盏玉容器里。
一油一水,原本不相融之物,木吒又抬手施了法诀,竟真融合了。
“这便好了。”木吒将玉瓶递回给哪吒,不由多说了一句,“你那莲池里的金瓣莲真是娇贵,养一回要废上这么些力气。”
这番费劲来南海,原是为了水华苑莲池中央那朵不开花的金瓣莲。
哪吒犹自将玉瓶收回豹皮袋中,这次记得了,拱手道:“多谢二哥相助。”
木吒依旧纳闷:“你早已出神化圣,那莲于你无甚用处,何以大费周章要它开花?况且原本千年才开,你非要拔苗——”
“二哥,我走了。”哪吒听不耐烦了,伸手将喜恰拉到身边,“我还有事。”
“站住。”木吒唇边的笑容渐渐收敛,眉头轻皱,看着他二人有些无奈。
哪吒才不会听他的,张扬小太子向来谁的话都不听,这便要走了。
“软软好歹是我们义妹。”木吒连忙快一步说完了,“你与她拉拉扯扯,这样会耽误姑娘家名声的,往后不许如此。”
此话一出,一直在一旁插不上话只得看戏的喜恰愣住了,哪吒也愣住了,好一会儿不晓得怎么回他。
“......她还是我的小灵宠!”哪吒回神,眼里沾染星点的怒意,耳尖也被气红了。
“灵宠,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