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与你情投意合,不管此番要不要和玄奘长老?礼成,你这样瞒他都会?伤了他的心。”而且她也不能看着金蝉子真和玉兔成了礼,“我先前还与你说了,你这样置真的天竺公?主于何地呀?”
绒绒先前想不到这些,此刻也顾不得这些。
本是天庭不谙世事的小?玉兔,又长居广寒宫这么多年,即便?下界也难以?将?诸事都考虑周全了,一时?急红了眼眶。
她只能想到最重要的一件事,“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姐姐难过,我一定要制成忘恩水——”
也不知为何,喜恰看着她,忽然一下想到的却是经年前杨戬对哮天犬说的话。
诸事不可随意定论。
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你离开了广寒宫,嫦娥仙子才是真的难过。”喜恰抿唇道。
绒绒愣住,一下眼眶越发嫣红,晶莹的泪珠挂在白皙脸颊上,喜恰掏出一方锦帕替她仔细擦了。
“可是我......”被说哭了的玉兔扑进?她怀里,啜泣着,与她打商量,“我真的只是想为姐姐好,要不我、我不取斩情丝了,明日只与唐僧见个面,也不成礼,问国王要到羽芒花就走,好不好?”
“......”
还是想要花。
喜恰沉吟一刻。
这毕竟还是唐僧的劫难,她怕干涉太多反而阴差阳错,最后道:“明日将?玄奘长老?的几个徒弟都接来观礼吧,他到底是灵山的人,你不能太唐突他。还有?哪吒也接来,来的人你都认识,我也会?替你拦着些。”
绒绒沉默一瞬,最终还是应下。
小?玉兔这番哭得太伤心,喜恰哄了好几句,却叫玉兔抬头看着她好一会?儿,只觉得她变了很多。
“软.....喜恰,你变了很多。”如此想,绒绒也如此说了。
喜恰一愣,撞入绒绒仍然微红的眼眸。
“谁都不会?一成不变呀。”又替她重新擦了一次眼泪,喜恰看着她,“你也变了。”
“变了什么?”绒绒偏头看她。
喜恰哄她,轻笑一声:“更可爱了。”
玉兔微睁双目,破涕为笑。
夜已?深,即便?她们两个是神仙,一旁侧间等待的唐僧却是凡人之躯,的确该休息了。
玉兔叫婢女带唐僧去安顿歇息,又言说自?己也有?些累,让喜恰也去安歇。
喜恰微顿,只觉有?一丝不对,但重头戏都放在了明日,今夜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便?没有?多说。
——因为还有?一个人得安顿。
随着婢女转过廊角,玉兔给?她准备的殿室金贵程度比公?主那间寝殿也相差无几,但一进?殿,她就遣退了随侍的一众凡人。
“哪吒?你出来吧。”
话音还未落,忽起一阵风,孔雀铜灯被风声吹灭,又被来人一挥手再?点燃。
顷刻间的明灭,红衣少年眉眼恣意,正含笑看她。
“终于是聊完了,我等了很久。”少年与她主动交待,“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现身,只得一直在你身后,但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喜恰原本还想问问他怎么是跟着她来王宫,本以?为他会?随着孙悟空一起的。
被他先发制人一打岔,一时?没问,只下意识回答他道:“我都成仙了,早就不是当初的我了,你身上